魏林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忙解釋,“大皇子,光憑她的一面之詞證明不了什么的,她說五公主被花支鼠咬傷,至少得驗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口啊。”
他絕對要想辦法逃脫罪責,要不然被咬傷的這些人,定會聯合起來對付他,想翻身都難。
顧驚鴻冷笑道“怎么?太傅是覺得我故意拿五公主來開玩笑是嗎?”
魏林堂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誰知道你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相信我五妹不會冤枉魏少爺的。”顧寧蓉對顧流音道,“三妹,你去驗一下五公主身上有沒有傷,絕對不能讓人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五妹身上。”
這些被咬傷的人放了毒血,手臂上或是腿上,都包扎了布條。
她剛不久從東方紫身邊走過,看她不像是包扎過傷口的樣子。
多半驗不出來傷,到時候顧驚鴻肯定難逃罪責。
顧流音往東方紫那邊走去。
顧驚鴻捕捉到了顧寧蓉眼底期待的光,納悶了。
莫非她知道小紫身上找不到傷口?
東方紫慌張的看了看她。
在治療的時候,傷口被藥膏復原了,根本沒有,這驗出來可是有理說不清了。
顧驚鴻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東方紫身上。
顧流音走到她跟前,微微一笑,“五公主,我來檢查一下你身上,冒犯了。”
東方紫故作鎮定的點頭。
白之芹他們緊張的看著,搞不懂為什么驚鴻要讓人來驗傷。
顧流音仔細的摸了摸她的手臂和腿,最后起身,沖東方靖搖了搖頭。
“五公主身上并沒有任何包扎過的痕跡。”
顧寧蓉怪異道“也就是說,五公主身上沒有傷口?”
各種質疑的眼神落在顧驚鴻身上。
解毒恢復過來的魏夫人,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顧驚鴻。
“她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栽贓!花支鼠并不是我家孩子的,花支鼠被吃掉,也找不到它主人了,誰知道是不是將軍府養的毒物跑出來咬傷了客人,嫁禍到我們魏家來!”
今天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們魏府上上下下上千號人,都得去街頭要飯。
只要有一線生機,都不能放過!
魏子然也是個人精,坐在地上,指著顧驚鴻。
“她在冤枉我,花支鼠根本就是她的,我看到她把那只小耗子拿在手里玩耍,是她賊喊捉賊!”
他說的話讓顧驚鴻刮目相看。
小屁孩臟水潑得這么溜。
顧臨風拳頭緊握,氣憤道“小胖子,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打成豬頭!”
魏子然胖胖的身體撲到魏夫人懷里,哇哇的哭了起來,像是被嚇得不輕。
老太爺氣得氣血翻涌,直沖腦門,厲喝道“孽女,看你都做了什么混賬事!今天非得把你手腳打斷,交到慎刑司聽候發落!”
慎刑司是啟月國審理重要刑犯的地方,凡是進去的,沒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最輕的處罰都是打得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在顧嫣然看來,顧驚鴻的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興奮的差點笑出聲,被極力克制住。
她裝作氣得不輕的樣子,“五妹,你平時任性就算了,還讓毒物咬傷了客人,要不是三姐在,咱們將軍府就完了!”
“大皇子,天大的冤枉啊!”
魏林堂大聲的喊冤了一句,滿腹委屈,匍匐在地不肯抬頭見人。
老太太快要氣暈過去,“馬上把這個孽女帶去慎刑司!”
東方紫急急的開口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驚鴻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被咬傷了,但傷口被藥膏復原了。”
東方靈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氣極大的把她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