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瑞淡淡道“那是你婉兒姨生前種的七彩玲瓏樹,是一種靈藥,平日里都讓人精心照料,這果子可不能吃。”
安明澈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安如蘭,替她打抱不平。
“婉兒婉兒,一個死了十一年的小妾,你還惦記著,留著她的東西來膈應(yīng)誰呢?我看就該把這棵樹燒死!”
這話一出,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顧銘瑞。
誰都知道上官婉兒生前多得顧銘瑞的寵愛,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這番話,膽子也太大了。
顧銘瑞沒了之前的好臉色,眸間醞釀著風(fēng)暴。
顧臨風(fēng)眼底布滿血絲,要不是想到自己還身負(fù)重任,他早就把那狗東西的嘴巴撕爛了。
安如蘭見狀,輕斥道“阿澈,你太不懂事了,逝者為大,你怎么可以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快給姑父認(rèn)錯。”
安明澈梗著脖子,“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個女人差點(diǎn)奪了你這個當(dāng)家主母之位,幸好死了,要不然……”
啪!
話還沒說完,安如蘭就扇了他一巴掌。
“你住口!”
安如蘭看向顧銘瑞,“老爺,阿澈年紀(jì)小不懂事,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或者我替他受罰,你別怪孩子。”
她眼眶泛淚,卻強(qiáng)忍著不掉落,看在別人眼中,跟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安明澈捂著臉,不甘心,“姑母,你為什么打我,是他們顧家對不起你!”
安如蘭狠狠的低喝,“閉嘴!”
顧驚鴻心里怒火沖天,站出來,眼神犀利。
“逝者為大,所有人都理應(yīng)尊重,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要是我以同樣的話回敬你,你們家先祖的棺材板估計都按不住了吧?”
安心雨氣呼呼道“你這丫頭太過分了!”
安晟堯的火氣被挑起來了,“小丫頭,你爹平時就這樣教你的?像你這樣的女娃,在我們安家都是要撕爛嘴的。”
顧驚鴻冷笑,剛要說話反駁,就被顧南辰拉住了胳膊。
顧南辰壓著眉心,示意她別再說話。
顧南辰看向安晟堯,說“抱歉大舅,驚鴻才十一歲,比明澈還要小,您也知道,小孩子的話不能當(dāng)真的,就原諒她的莽撞吧。”
這話是安如蘭之前說的,她聽到后,臉色不好看。
顧驚鴻看到安晟堯黑臉的模樣,心里快要笑死了。
宇文羨差點(diǎn)笑出聲,急忙掩住嘴。
看看,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可以那樣說別人,別人那樣回敬你,臉色就跟吃屎一樣難看。
安明澈不可置信,“顧南辰,你到底是哪邊的人,竟然幫著一個臭丫頭?”
顧南辰神色不悅,
安晟堯不由對顧驚鴻刮目相看。
這丫頭究竟有什么本事,讓顧南辰那么向著她?
顧銘瑞臉色陰沉的開口,“大哥,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意思,明澈不分青紅皂白要打小風(fēng),還誣陷驚鴻把他踢下水,她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娃,能打得過十八歲的少年?你們要是來找我顧銘瑞的不快的話,何必對兩個那么小的孩子出手?對我有什么不滿當(dāng)面說清楚。”
顧臨風(fēng)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涌出一片暖流。
爹原來是相信他的。
安如蘭見他生氣,忙道“老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幾個孩子間的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安明澈死腦筋,一口咬定是顧驚鴻推她下去的。
“姑母,沒什么誤會!是按臭丫頭使詐,才讓我跌入水中的,還拿臭東西扔我,不能放過她!”
顧臨風(fēng)鄙夷道“一個大男人,說小姑娘欺負(fù)你,這話說出來不嫌丟人嗎?”
安明澈還沒懟回去,安晟堯就先一步開口了。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別說是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