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語氣無奈，“好，相信你，但別讓我看見你受傷，否則一切沒得商量。”

顧驚鴻摟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愛你。”

夏侯淵啞聲道“嘴上說愛可不行，你得……”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沉的說了句。

顧驚鴻害羞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夏侯淵邪魅一勾唇，指尖一動，三面的帷幔散落下來，遮住了一室曖昧。

……

肖家的后山上。

在山間小道上，有兩個黑影走來，借著月光，能看到是一個女人推著一個男人。

大半夜坐著輪椅被人推在山上，無比詭異的一幕。

但他們絲毫不受黑夜的影響，輕門熟路的穿行在山間。

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了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此處樹木極多，枝丫繁盛，月光幾乎透不進來，極為陰森恐怖。

肖天羽抬手。

甜甜停了下來，點了一個燈籠掛在一旁的樹上，頓時地上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響動。

三米外的地面，盤踞著密密麻麻的蛇，各種花色大小不一，受到光照的影響，都不安的躁動起來。

旁邊還坐在兩只羚羊。

令人奇怪的是，它們都沒有逃離或者攻擊，好似這里有吸引它們的東西。

甜甜見到一地的蛇，面不改色，還很興奮，“看來毒粉又成功了不少，比先前多一倍的蛇i，還有兩頭羚羊。”

肖天羽拿出一個小玉瓶給她，“撒過去，要每一條蛇都沾上。”

“沒問題。”

甜甜拿過小玉瓶，一躍而起，一個空翻，對著地面的蛇灑下毒粉，連續幾次。

甜甜落到地面，拍了拍手，“搞定！主子，這次你研究的藥粉是何作用？”

肖天羽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你先看。”

甜甜安靜的站在他身邊，看著那一地蛇的動靜。

沾上毒粉的蛇先開始沒有變化，但到后面，讓甜甜瞪大了眼睛，倒退了一步。

所有的蛇像平常一樣扭動著身體，它們的蛇頭的周圍慢慢開條口子，接著蛇蠕動起來，紅彤彤的身體就蛇皮里分離出來，血紅一片。

羚羊的皮從角的部分開始裂口，接著紅彤彤的身體滾了出來，一張完整的皮蛻在一旁，它們絲毫感覺不到痛苦，掙扎了一會兒沒了氣息。

甜甜看到這一幕，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肖天羽從頭到尾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前面是一片血海，而他白衣如玉、翩翩優雅，不染一絲血腥之氣。

他靜靜的等甜甜吐完。

好一會兒，甜甜才緩過神來，不敢看對面，“主子，今日這毒粉，為何如此變……態？”

肖天羽扔給她一個水袋，說“如果此時站在這邊的是敵人，對面被折磨的是我們，你作何感想？”

甜甜捏著水袋，“我明白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肖天羽說“漱漱口吧。”

甜甜走到一邊去漱了一下口過來。

肖天羽唇邊不經意的勾了一抹笑，“好點了嗎？”

“好多了。”甜甜問，“主子，這次的實驗成功了嗎？”

肖天羽搖了搖頭，“對動物來說足夠了，可對人，還得再加重藥量。”

甜甜握拳道“等下次陳家那紈绔少爺再出言不遜，就在他身上試驗，陳家老頭看到他兒子的皮，肯定嚇得再也生不出兒子！”

肖天羽輕嘆，“甜甜，你是姑娘家，不能有這么血腥的想法，當心嫁不出去。”

甜甜撇嘴，“可主子不是說，人若犯我，我必殺之嗎？可陳聰極度可惡，就應該讓他嘗嘗新穎的死法。”

肖天羽扶額，“回去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