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澤似乎并沒有察覺,收回手,微微一笑,“我給你捉了幾條魚熬湯給你喝,你想吃點(diǎn)水果墊墊肚子。”
江映雪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果,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肖天澤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去,照著她給自己做魚湯的方法,把火架起來烤。
江映雪沒話跟他說,肖天澤倒是時(shí)不時(shí)的跟她說上一兩句,江映雪每一句都回答了,她盡量讓自己不要露出馬腳。
魚湯煮好后,肖天澤把竹筒遞給了她,溫柔的笑著,“喝喝看,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女人做湯。”
“好。”
江映雪接過,吹涼后喝了一口,笑著說“好喝,你手藝不錯(cuò)。”
肖天澤一笑,“是嗎?我試試。”他把竹筒拿過來喝了口,抿了抿唇,看著她道,“你在安慰我,完全沒你做的鮮。”
江映雪把竹筒搶了過來,撇嘴道“不是給我做的嗎?我說好喝就好喝。”
說著,她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
肖天澤嘴角掛著笑,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腦袋,嗓音輕柔溫和,“還疼得厲害嗎?”
江映雪放下竹筒,擦了擦嘴道“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
肖天澤拿過竹筒放到一邊,“坐過來些,我給你換藥。”
“好。”
江映雪往前面挪了挪。
撕拉!
肖天澤輕輕的揭下纏在她頭上的布,捏著自己的袍子撕了一條布下來,把藥材捶成藥餅敷在她傷口處,然后拿布纏好。
“好了,我看傷口都結(jié)痂了,再有個(gè)兩三天就不用纏布了。”
江映雪乖巧的點(diǎn)頭。
肖天澤拿出一個(gè)瓷瓶,倒出一枚丹藥,“你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把藥吃了好得快些。”
江映雪從小就學(xué)醫(yī),對(duì)各種味道十分敏感,從藥拿出來的那一刻,她就聞到了化神草的味道,那是能擾亂精神的一種毒藥,吃了不但沒有幫助,還能控制記憶的恢復(fù)。
肖天澤是不想要她恢復(fù)記憶?
江映雪心里怒氣噴發(fā)出來,不過表面沒顯露山水。
她把丹藥拿過來,吃進(jìn)嘴里。
肖天澤憐愛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江映雪對(duì)他說“肖大哥,我想喝水。”
肖天澤說“等我一會(huì)兒,我去給你找。”
江映雪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點(diǎn)。”
肖天澤傾身,在她額頭吻了吻,“等我。”
聽著腳步聲徹底走遠(yuǎn),江映雪立馬把丹藥咬碎吐進(jìn)嘴里,添了些柴,等丹藥徹底燒成灰才松了口氣。
她不斷的擦著被吻過的額頭,眼底是濃濃的厭惡。
沒一會(huì)兒,她看到一抹影子斜斜的往里面走來,她趕緊靠著墻閉眼睡過去。
她實(shí)在不想跟這種人說話。
“小雪,水來了。”
肖天澤走進(jìn)來,看見她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把裝滿水的竹筒火堆里溫起來,然后撿起一邊的袍子給她蓋好。
肖天澤握了握她的手,有點(diǎn)涼。
他添了些柴到火堆里,靜靜的坐在一旁守著她。
江映雪本來是想裝睡的,可不知怎么的真的睡了過去,一直到天黑了才醒來,還是被香味給饞醒的。
“咕咕……”
江映雪捂著咕咕響的肚子,坐起來,“什么東西好香。”
坐在火堆旁的肖天澤看向她,笑道“醒了?快來吃東西吧,你都餓了一天了。”
江映雪看著他手里烤得焦香酥脆的兔子,饞蟲徹底被勾起來了,咽了咽口水,挪了過去。
肖天澤撕下一個(gè)兔腿,晾涼之后遞給她,“慢點(diǎn)吃,別把嘴燙了。”
江映雪才不跟他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
嗯,味道還是不錯(cu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