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從懷里拿出一張手絹,擦去她傷口邊沿的血跡,隨后把藥粉撒了上去,血立刻止住。
傷口大概食指那么長,敷上褐色的藥粉,瞬間把樣貌拉低了一半。
“好了,你身上的傷口自己處理吧。”
戰南弦把藥瓶給她,轉身出去。
傷口敷了藥,火辣辣的感覺就消失了,冰冰涼涼的。
墨公子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還不見他的人把宇文羨帶回來,便出去問。
“公子,你確定你的手下能找到我朋友嗎?”
戰南弦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抹笑,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墨公子臉色沉下去,“你在戲弄我?”
“沒有。”
“多謝出手相救,告辭?!?
墨公子面容冰冷,轉身就走。
“等等?!睉鹉舷医凶×怂?,“你出去能找到他嗎?方向知道嗎?救你的時候,我的手下就在附近,你說跟他們比,誰會先找到你朋友?”
墨公子停下了腳步。
戰南弦又說“他若是受了傷,我的手下找到他,定會救治,然后安全的把他帶回來,這里詭異之處出乎你的意料,搞不好就天人永隔了,你舍得他?”
墨公子斷了親自出去找的念頭,盤腿坐下來療傷。
戰南弦也在不遠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問“他是你男人?”
墨公子一愣,沒有回話。
戰南弦注意著她的表情,“你臉上的傷口很深,說不定會留疤,可惜了這么漂亮的臉蛋從此就毀了。”
墨公子眸子暗下來,她也是個姑娘,會在意臉上有沒有瑕疵,雖然沒看見,但她知道臉上的傷口有多長。
戰南弦嘲諷一笑,“沒想到你眼光那么差,看上了一個毫無實力的男人,他連你都保護不了,還因為他毀了容,那樣的男人,值得你愛嗎?”
墨公子的眼神倏的一凝,抽出青鸞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道“我感激你救了我,可不代表你有資格對我男人指手畫腳。”
戰南弦一點不在意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劍,“說實話,他配不上你。”
墨公子手里的劍貼近他的脖子,“你救了我,這次不與你計較,但若是之后我再聽到你在我面前說起,我絕不留情。”
她收了劍,出了山洞。
戰南弦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痕,他伸手摸了一下,眼神帶著看獵物一般的濃濃興味。
墨公子走出去透了透氣,讓心平靜了一下,去河邊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