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弦,你以為我是那么好拿捏的嗎?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解藥。”
墨公子的眼底帶著嘲諷。
“就算無藥可解,我也不會求你,我會跟他一起死。”
她的話猶如摧毀人的利器,殘忍至極。
戰南弦的心鮮血淋漓。
“我究竟哪里比他差?”
“不,你們誰都不必誰差。”墨公子低頭注視著面色慘白的宇文羨,眉眼滿是溫柔,“只是你不是對的人罷了。”
這樣平靜的一番話,差點讓戰南弦站不穩,他的心仿佛缺了一塊,難受又迷茫,這兩種感覺緊緊將他束縛住,越來越緊,無法呼吸。
他輸了。
他把解藥扔到宇文羨身上。
“你們走吧,祝你們幸福。”
戰南弦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里已經沒有了任何情緒,如兩人第一次見到時那樣陌生。
他最后看了一眼墨公子,轉身離開。
戰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甩袖離去。
“哈哈哈。’
躺在墨公子懷里的宇文羨睜開了眼,笑出聲來,手顫抖的撫上墨公子的臉,幸災樂禍。
“墨墨,我們贏了。”
墨公子破涕而笑,“嗯,贏了,快把解藥吃了。”
她要打開瓷瓶拿丹藥,宇文羨抓住了她的手,“驚鴻已經把身上的毒給我解了,墨墨。”
“我在。”
宇文羨注視著她的眼睛,“我們成親好不好?”
墨公子說“好,你想什么時候成親都可以。”
“盡、盡快……”
宇文羨費勁的說了兩個字,鮮血從嘴里、鼻腔里噴了出來,那雙墨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墨公子,想將她的模樣刻在靈魂里,直到眼里的光慢慢消失。
他疲憊的合上眼睛,毫無生氣。
墨公子腦袋一片空白,嗓音沙啞,“阿羨,你不要嚇我。”
“阿羨!”
“阿羨!”
墨公子淚崩了。
顧驚鴻趕緊跑過去,搭上宇文羨的脈搏,“還有氣息,墨墨你先別動他。”
顧驚鴻拿出保命的丹藥喂了一顆到宇文羨嘴里,吊著最后一口氣。
她看向夏侯淵,“快帶我們去上官家。”
夏侯淵意識一動,一眨眼的時間,幾人就出現在了上官家。
“如玉,過來搭把手。”顧驚鴻喊道。
顏如玉將宇文羨小心的抱到床上,擰眉道“這小子身體軟趴趴的,骨頭沒少斷,現在只剩最后一口氣,想要醒過來,難。”
墨公子眼里的淚滑落,央求道“求你們救救阿羨。”
顧驚鴻道“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顧驚鴻叫丫鬟準備熱水,小心的給宇文羨把身上的血衣換掉,隨后把斷骨接上,身上纏滿了紗布。
宇文羨雙眼緊閉,面色慘白,脆弱的像布偶一樣。
他傷得實在是太嚴重,五臟六腑都損傷了,顧驚鴻不敢用藥過猛,只能先慢慢修復破損的臟腑,然后慢慢調養他的身體。
“墨墨,阿羨的身體只能慢慢調,我有辦法將他治好,只不過時間很慢。”顧驚鴻說。
墨公子感激道“驚鴻,謝謝你。”
顧驚鴻給了她一個瓷瓶,“這里面是續命丸,他這個階段還不穩定,萬一出現突發狀況,你就給他服下一顆。”
墨公子點點頭,將瓷瓶小心收好。
大伯有派人跟著迎親隊伍,那邊發生的事也都知道了,所有人都進了房間。
大伯看著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臉一直黑著,“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小子?”
墨公子回答,“是。”
上官歡宜在旁邊小聲道“二姐夫看起來好虛弱哦,聽小竹說他差點被戰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