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清看了眼紀少卿,支支吾吾道:“不,不關宇文羨的事,是……”
“到底那個欺負你的人是誰?爹把他碎尸萬段!”夏知書心肝脾肺都在疼,哪個豬把他閨女給拱了!
夏夫人低泣著,“女兒啊,是爹娘沒照顧好你,讓你被畜生給糟蹋了,你放心,爹娘會給你報仇的。”
夏冰清不知道說什么,瞅著紀少卿,想著怎么做才能保住孩兒他爹的命,想法還在腦袋里打轉,就見紀少卿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夏知書夫婦面前。
“家主,夫人,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屬下的。”
“什么?”夏知書原地愣住了。
夏熠青一腳將紀少卿踹飛到院子里,臉色陰沉的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好你個紀少卿,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我看你日子過得太自在了!”
他一拳一拳的揮在紀少卿臉上,地上全是噴濺的血。
夏冰清心疼壞了,撲過去護住紀少卿,眼里淚水滾動,“大哥,你不要打他了,他可是你侄子的爹。”
“你在說什么屁話呢?”從未爆過粗口的夏熠青,也被她氣得罵人。
夏冰清抱著紀少卿,跪在地上,流著眼淚,倔強的看著夏知書夫婦,“爹娘,我長大了,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覺,我愛上了他,跟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喜歡被他照顧呵護的感覺。以前我是舔著臉去喜歡一個人,我太累了,如今有一個喜歡自己,愛自己的人,為什么不抓住呢?少卿是爹的下屬又怎么樣?他對女兒是真心好,他年輕有為,又有擔當,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帶著你們未出世的孫子離家出走!”
紀少卿的心里像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層層漣漪,久久都沒有平息,他看著將她抱在懷里的姑娘,身心都被暖陽包裹。
他偷偷藏在心里的愛戀,終于開花結果了。
夏知書氣得好久都沒說出話來,他最忠誠,最看中的下屬,居然欺負了他女兒,連孫子都有了!
簡直不能容忍!
“去把家法給我拿來!”夏知書怒道。
管家很快取了家法過來,是一根小孩手臂粗的紫色藤條,都包漿了,油亮油亮的。
夏冰清小時候被恐嚇過,但沒有體會過紫藤鞭的威力。
夏知書對她喝道:“趕緊讓開,我要打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夏冰清眼角掛著淚,看著他,“爹,你都取家法來了,是不是就把少卿當未來女婿了?如果是,那我就讓開讓你打,如果不是,那我死也不讓。”
夏知書氣得頭發都快立起來了,閨女喜歡,他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但心里那口氣肯定沒那么容易咽下。
“你給我站一邊去!”
夏冰清道:“那爹你可要輕點,他可是你孫子的爹爹。”
夏知書瞪了她一眼,夏冰清拍了拍紀少卿的肩膀站到一邊去。
紀少卿跪直了脊背,低著頭。
夏知書舉起藤條就要打下去,那架勢能把紀少卿的脊骨打斷。
突然夏夫人傳來一聲驚呼,只見夏冰清眼睛一閉往地上倒去,夏熠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打橫將她往房間抱去。
夏夫人對夏知書大聲道:“女兒都暈倒了,你還舉著鞭子干嘛?別忘了她肚子里還揣了個小的呢。”
說完就拉著他匆匆的跟上去。
夏知書惡狠狠的對紀少卿冷哼一聲,扔了紫鞭,“還不滾過來!”
紀少卿心里很擔憂。
夏熠青把夏冰清放到床上,冷淡道:“別裝了,趕緊起來。”
夏冰清見被拆穿,睜開了眼睛,拉著他的手,可憐巴巴道:“哥哥,我是真心喜歡他的,現在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不可能拆散我們吧?你的侄子在請求您同意呢,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