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相信我?”厲鄭宇冷笑一下,看著姚金蘭,直言道“你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我們有什么,對吧?”
“難道你要我相信你們沒有?”姚金蘭反駁,“你現(xiàn)在是要我相信你們什么都沒有是吧?你瞞著我,見你的初戀情人,還和她不清不楚……”
“金蘭!”打斷姚金蘭的話,厲鄭宇臉色沉冷,“注意你的用詞。”
什么叫不清不楚。
他承認,他心里確實對方文雅有憐惜之情,但是不清不楚這個詞,有點過了。
方文雅現(xiàn)在過得不好,又生了病,厲鄭宇總覺得這和自己脫不了干系。
是他在當(dāng)年他們分手的時候,沒有妥善的安排好她。
如果他無能為力就算了,但他偏偏是有能力的。
只是沒有做到罷了。
這些年,再見方文雅,他心里是愧疚的。
畢竟當(dāng)年,人家女孩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他,不單單是身體,還有愛情。
“我的用詞?”姚金蘭自嘲一笑,雙手在身側(cè)握緊,努力抑制著自己不去過度失態(tài),“我什么用詞了?你意思你們之間清白是吧?”
“清清白白。”
“那好,既然清白,那以后你不要再見她了。她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guān)系,這可以吧?”
“……”
許久,厲鄭宇都默認不語。
而他的沉默,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剜了姚金蘭的心。
閉了閉眼,把眼淚逼回去。
姚金蘭挺直腰背,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金蘭!”厲鄭宇蹙眉,下意識大步追上來,攔住她,“你去哪兒?”
看著眼前的丈夫,姚金蘭只覺得他非常的陌生。
她這一輩子活到現(xiàn)在,每天都過得很有尊嚴(yán)。
她不想到了這個歲數(shù),還跟潑婦似的,鬧的那么難看。
再這樣下去,保不準(zhǔn)自己還要說什么狠心絕情的話出來,弄得兩個人都下不來臺。
“我想出去冷靜冷靜。”
“去哪兒?”
姚金蘭沒回答,開門離開。
聽到樓下大門傳來響動,厲鄭宇咬牙,推翻手邊的一個花瓶架子。
那花瓶是他花了幾十萬買來的,曾經(jīng)是他的心頭愛。
現(xiàn)在碎成一片一片,卻沒讓他心疼半分。
讓他心疼的,反而是那個倔強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保持著風(fēng)度離開的姚金蘭。
該死!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他只是想要幫一下方文雅,這事,就這么錯嗎?
……
醫(yī)院。
黃恩恩病房。
肚子上的傷口限制了黃恩恩的行動,但她依舊不老實,在床上小幅度的動來動去。
厲灝軒正在解一道數(shù)獨題,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關(guān)鍵時候,可是他媽媽這樣,讓他根本沒辦法專心。
抬起頭,他失笑道“媽媽,你很無聊嗎?不然我們聊天?”
“啊?”黃恩恩看過來,因為打擾了兒子而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繼續(xù),你繼續(xù)吧。”
嘆口氣,厲灝軒走過來,站在床邊,微笑說“我已經(jīng)跟爸爸通過電話了。他說很快就忙完了。”
“哦。”假裝不在意,黃恩恩嘴角卻悄悄的揚起,連帶著眼底都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