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季已經查到了黃恩恩和軒軒的下落,厲霆夜本來知道消息以后就不是很著急,可是卻在不久前得知,顧缺也去了。
顧缺這次跟過去,很明顯就是打算趁虛而入。
現在黃恩恩對他不滿,也對他存在誤會,顧缺要是真的做點什么,保不準黃恩恩真的可能被打動。
到時候,他兒子就真的可能要管別人叫爸了,這叫厲霆夜怎么接受。
所以他現在是很著急要去法國找黃恩恩,金南生這邊卻利用陳婉的事情繼續作亂。
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厲霆夜都打算快速解決。
“厲桑,坐吧。”
金南生總是這樣成竹在胸的樣子,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厲霆夜過去坐下后,看他遞來一杯酒。
“金南生,看在過去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今天過來是通知你,該收手就要收手。不要到了最后,得不償失。”
“厲桑何出此言?”金南生眼神一閃,低低而笑,“我以為厲桑你今天過來,是打算和我敘敘舊。我們喝喝酒,聊聊天。何必把氣氛弄得這么僵?”
“敘舊喝酒或者聊天,我都沒興趣。”
站起身,厲霆夜沉聲“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我不會再手軟。金南生,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邁步就走。
金南生捏緊了手里的酒杯,終于忍不住追了上來。
“厲霆夜!”
他在厲霆夜身后低吼。
已經很久很久,他沒有這樣情緒外放的時候,也不曾用這樣的口氣叫厲霆夜的名字。
他總是喚厲霆夜叫厲桑,是親密,他一廂情愿的親密。
盡管心里明白,厲桑很討厭自己,但他依舊固執的叫著這個名字。
自以為和厲桑的關系還和以前一樣。
或者說,妄想他們還能回到以前。
要是沒有被他發現的話,他們是不是就能和以前一樣了呢?
“厲霆夜,我會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只是為了讓你能正眼看我一眼。為什么你要逼我?為什么你總是要逼我呢?”
厲霆夜最看不起的就是金南生這種人。
不肯對自己誠實。
轉身看著他,厲霆夜一字一頓,“何必為了你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什么?”
“我沒有逼你。沒有任何人逼你。金南生,你到底為了什么,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想做到什么份上,只有你自己清楚明白。我不是你的借口。”
“厲桑……”
“我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私下見面。”
……
遠在法國這邊。
黃恩恩和顧缺在蘇北晟的莊園住了整整五天了。
因為一直沒有等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或者是打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黃恩恩不能走。
她不能走,顧缺也不想走,可是一直住在別人的地方,也不是很好。
“搬出去?”
黃恩恩聽完顧缺的話,有點小吃驚。
顧缺彎唇,挑眉逗她,“怎么了?是不是很舍不得我?”
黃恩恩失笑,忍不住打了他手臂一下,“誰舍不得你?”
顧缺捂著手臂,低低叫著假裝很疼。
黃恩恩無奈死了,瞪了他一眼,又認認真真的問“真的要走?”
“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你是蘇北晟的好朋友,我只是你的朋友。跟你在這里住了五天也差不多了。再下去,未免有點太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