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歐陽克等人離去,黃藥師伸出左手一攔,朗聲說道“且慢,鋒兄,今日你和七兄都是桃花島的嘉賓,不如多飲幾杯自釀的美酒。華山論劍之期,轉眼即屆,那時不但二位要決高低,與段皇爺也要出手。蕭江與令侄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如何?”
歐陽鋒沉吟半響,緩聲道“好啊,就依藥兄所言。”洪七公轉身,笑道“西域老毒物口是心非,天下聞名。你說恩怨了解,老叫化倒不大。”
歐陽鋒道“那我再領教七兄的高招。”洪七公袖子一揮,說道“再好也沒有。”黃藥師笑道“兩位今日駕臨桃花島,原來是顯功夫來了。”洪七公哈哈笑道“藥兄責備得是,咱是來觀禮做媒的,可不是來打架。”
歐陽鋒向黃藥師一揖,說道“藥兄,你的盛情心領了,今日就此別過。”黃藥師道“鋒兄遠道駕臨,一點地主之誼也沒盡,那如何過意得去?”
歐陽鋒萬里迢迢的趕來桃花島,除了替侄兒報仇之外,原本另有重大圖謀。他得到侄兒飛鴿傳書,得悉《九陰真經》重現人世,現下是在黃藥師兩個逃跑的棄徒手中,而這兩個棄徒又回到了桃花島,于是便想借著蕭江傷歐陽克的事情,將天下奇書《九陰真經》弄到手中。現下尋仇不成,落得一場失意,心情甚是沮喪,堅辭要走。
黃藥師見狀道“既然如此,鋒兄此后如再有興枉顧,倒履相迎。我這就送你離島。”黃藥師說罷領著眾人走到海旁,只見港灣中大大小小的停泊著六七艘船。
歐陽鋒道“藥兄,七兄,二位不必再送了。”黃藥師道那么后會有期了。洪七公道“毒兄,明年歲盡,又是華山論劍之期,你好生將養氣力,咱們再打一場大架。”
歐陽鋒淡淡一笑,說道“我瞧你我也不必枉費心力來爭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早已有了主兒。”洪七公奇道“有了主兒?莫非你毒兄已練成了舉世無雙的絕招?”
歐陽鋒微微一笑,說道“想歐陽鋒這點兒微末功夫,怎敢覬覦‘武功天下第一’的尊號?我說的是這位蕭賢侄。”洪七公笑道“”哈,你說楓兒?毒兄又來口是心非那一套了。江兒武功雖強,但你毒兄又是越活越命長,段皇爺的武功只怕也沒擱下,到時誰勝誰負也不好說呀。”
他二人雖無深仇大怨,卻素來心存嫌隙,只是歐陽鋒城府極深,未到一舉而能將洪七公致于死地之時,始終不與他破臉,這時聽他如此說,笑笑不語。
蕭江和黃蓉、郭靖三人在黃藥師等人之時,向歐陽鋒那艘大船瞧去,見船頭扯著一面大白旗,旗上繡著一條張口吐舌的雙頭怪蛇,蕭江三人心中甚是不喜。
只見歐陽鋒取出一管木笛,噓溜溜的吹了幾聲,過不多時,林中異聲大作。
桃花島上兩名啞仆領了白駝山的蛇奴驅趕蛇群出來,順著幾條跳板,一排排的游入大船底艙。又過得一陣林中白衣閃動,歐陽鋒那三十二名白衣舞女走了出來。
當先一名女子走到歐陽鋒面前,曲膝行禮道老爺!歐陽鋒向她們一眼不瞧,只擺擺手令他們上船,向洪七公與黃藥師一拱手,徑自帶了侄兒上船離去。
待歐陽鋒一行走遠,蕭江從懷中取出九陰真經上卷,對黃藥師道“黃島主,在下不辱使命,這便是那九陰真經上卷。”黃藥師接過真經收入懷中,疑惑的問道“小子,老頑童怎會突然愿意把九陰真經交出來?”
“我告訴老頑童,黃島主你取九陰真經,是為了焚燒了祭告岳母之靈,完成的心愿,并不會研習上面的武功后,他就把經書交給我了。”蕭江笑著回答道。
黃藥師聽了點了點,轉頭向洪七公道“此等俗事已了。七兄,不若我們一起去找老頑童來,而且你我二十年不見,我們且在桃花島痛飲三日!”
黃蓉也笑著道“洪老前輩,我去給您做幾樣菜,這兒島上的荷花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