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同學(xué)是在感謝我?”白川澤平總算是把視線從手機上挪了過來。
“那你想怎樣?讓我以身相許?”
早川夏至淡淡地回懟了一句,白川澤平也沒在意這個,只是頗有幾分感慨道:“帶病上學(xué)可不像早川同學(xué)你的作風(fēng)。”
“為什么不像。”
白川澤平想了想:“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那種會計算收益的性格,帶病參加考試對你來說好處不大。”
“喔?原來我在白川同學(xué)的心里是這樣一個冷血的女人。”早川夏至挑了挑眉。
“也不算冷血吧,偶爾會有點危險的氣息。”
“白川同學(xué)是在暗示你害怕我嗎?”
“為什么說得好像我們是天敵一樣。”
“不是天敵的話怎么會覺得別人危險呢?”
“……”
白川澤平有些無奈道:“早川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性格很麻煩啊。”
“謝謝關(guān)心,沒有哦。”
“哦,那現(xiàn)在有了。”
早川夏至揚起精致的小臉,嘴唇微微抿起,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一絲微笑的弧度,似乎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膽子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勇氣十分可嘉。
“現(xiàn)在好點了沒,”
“麻煩的女人現(xiàn)在想再喝一杯水。”
聽到夏至大小姐的吩咐,白川澤平起身接過了杯子,慢悠悠地去保健室內(nèi)的凈水機處倒了一杯水。
似乎是覺得病人喝涼水不太好,白川澤平走到半路,又把紙杯里的水倒掉,重新?lián)Q了一杯熱水走了過來。
還好這里是保健室,不然的話,在霓虹這地兒還真難找到熱水喝。
早川夏至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川澤平倒水的動作,等到他走近,指了指他手中杯子問道。
“這是什么。”
“水啊。”
“這是熱水。”
“我知道,特意倒的。”
夏至大小姐眼神幽幽地望著他,看得他有些心底有些發(fā)虛,解釋道:“感冒了要多喝熱水。”
不管怎樣,這是直男最后的倔強。
天蝎小傲嬌幽幽地嘆了口氣:“放在這里吧。”
“現(xiàn)在不喝么?”
“不渴了。”
“……”
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生物。
白川澤平在心底再一次確定了這個觀點,還沒等他開口問問早川夏至現(xiàn)在的狀況,保健室的門又一次被撞了開來。
早川夏至的班主任高木真鈴一馬當(dāng)先地沖了進來:“早川同學(xué)!你沒事吧!真的大丈夫?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白川澤平的中年老男人班主任在門口被擠了一下,沒能第一時間沖進來。人雖然慢了一點,聲音可一點沒慢。
“白川同學(xué),你沒事吧?!”
白川澤平聽出了上原正雄語氣里對學(xué)生的關(guān)切意味,起身回道:“我沒事。”
高木真鈴沖進來,一把抓住了早川夏至的小手,滿臉悲切道:“早川同學(xué),你也真是的,昨天明明都請好病假了,今天還來考試,這要是身子骨熬壞了,老師們該有多心疼啊!”
“明明可以申請補考的,為什么還要堅持呢…”
“勞煩高木老師費心了,我休息了一下,已經(jīng)好多了。”
“真的不用去醫(yī)院么?要不要聯(lián)系一下家長…”
“這個就不必了。”早川夏至淡淡道。
“啊…那要不要吃點什么?看你這樣子早餐是不是也沒吃多少呀…”
高木真鈴對著病床上的早川夏至,一陣無微不至的噓寒問暖,看得白川澤平和上原正雄兩個男人有些尷尬。
因為就在剛剛,他們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對話。
白川同學(xué),你沒事吧?
我沒事。
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