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澤平愣了愣,恍惚間仿佛回到了林間學(xué)校時躺在月見櫻澤腿上的場景。彼時與如今,除了煩惱的對象從黑心蘿莉換成了一色羽小可愛以外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手掌掩蓋在眉間道:“已經(jīng)沒什么好咨詢的了…這件事月見你幫不到我。”
“誰說的!你不和我說一聲我怎么知道行不行!”嚶嚶怪很是不滿道:“白川我們是好兄弟吧,幫朋友排憂解難是基本操作呢。”
“可你確實幫不上什么忙…這件事主要還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么嘛,白川你怎么變得那么扭扭捏捏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哦。”
白川澤平沉默了一會,輕笑道:“以前的我是怎么樣的?”
“誒…我想想啊一開始有點沉默寡言,很像阿宅…不過后面才發(fā)現(xiàn)你其實只是懶得和不熟的人搭話…聰明勇敢有力氣…”
“麻煩換一些形容詞。”
“誒?為什么,我這是在夸你誒…好嘛好嘛,那就聰明可愛,做事很認(rèn)真專注,愿意包容我的胡作非為…”
白川澤平?jīng)]好氣地反駁道:“我從來都沒包容你的胡作非為。”
“看看看,這樣傲嬌的一面我也覺得很可愛。”
“我不是傲嬌!”
“好,嗯,知道了。”
白川澤平:“?”
這個就叫做天道好輪回嗎?
只是簡單和月見櫻澤聊了幾句,白川澤平原本分外糾結(jié)迷茫的心緒都平靜了許多。一如以往之前那個高一下午,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jìn)書法部活動室所得到的救贖。
一轉(zhuǎn)眼時間又快過了一年,女孩的臉頰依舊那般明媚可愛,變化的只有他的心境。
他想起了一色羽織錦告白時候所說的話,眼神復(fù)雜,輕聲問道:“月見?”
“嗯?”
“我們是好朋友吧。”
“當(dāng)然咯,白川你打算不認(rèn)我這個死黨了…”
“我們…為什么會是朋友呢?”
月見櫻澤的身子僵住了片刻,手上按摩的動作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白川…?”
“總有契機的吧。”白川澤平閉著眼,沒有去看女孩的表情,“不論是什么關(guān)系,總歸是有原因的吧。”
“當(dāng)然咯。”
“你的契機是什么?”
女孩重新開始按摩起白川澤平的太陽穴,語氣輕松道:“這個嘛…可能是覺得白川你很可靠吧。非常適合當(dāng)…朋友哦。”
“不管是誰,都會想和可靠的人在一起相處的吧。”
“安全感?”
“才不是。”月見櫻澤嗔怪道:“白川你在說什么呀,我像是那種軟弱的女孩子嘛?”
“也對。”白川澤平自嘲似的笑了笑:“抱歉,有些自以為是了。”
“哼哼這么自大的白川還是第一次見呢,你要請我吃東西賠罪。”
“好。”
“咦?這么好說話,你怎么不和我討價還價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各種意義上。”
“想用請一次客來還掉這么久的人情也太狡猾了吧,至少得請兩頓。”
“嗯,好啊。”
白川澤平從女孩的腿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好久沒這么放松了,今天晚上就當(dāng)是我請你了。”
“已經(jīng)打起精神來了嗎?”嚶嚶怪嘻嘻笑道:“那我要吃好吃的,地點我挑。”
“我先去換套衣服。”
“好哦,我等你呀”
他說著便向樓上走去。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望著他的背影,眼中的神采逐漸變得復(fù)雜而糾結(jié)。
一種名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