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采薇聽出了夏言志話中的不悅,趕緊說到:“家父去請店家過來布菜了,我怕大人一人坐著無趣,特來伺候。”
“胡鬧。你一閨中小姐,怎么能出來拋頭露面伺候外男,你家父親平日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夏言志盯著高采薇厲聲說到。
高采薇見夏言志已經(jīng)動了氣,頓時嚇得身子一軟跪倒在地,“太傅大人您錯怪家父了,家父并不知道我要過來的。是我自個兒偷聽到父親要在清風閣宴請您,才偷偷跟過來的。您不要錯怪了家父,您要怪就怪我吧?!备卟赊闭f著竟抽抽泣泣地哭了起來。
夏言志的眉頭鄒得更深了。他不是不知道高采薇的小心思,只是一直懶得應付罷了。沒成想她如今竟如此大膽,親自跑到自己面前來。
只是不知道她今天來這里到底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他們父女兩的合謀。
想到這里,夏言志再也沒了用餐的心思,他起身往外走,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高采薇在后頭的苦苦挽留。
夏言志剛走到屏風位置,高見良就從外頭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許多端菜的小廝。
“大人這是要去哪?”高見良見夏言志往外頭走,著急問到。
夏言志盯著高見良看,倒把高見良看得莫名其妙。他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小心問到:“大人,卑職身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你自己去里間看看吧?!?
高見良三步并作兩步地進了飯廳,見高采薇跪在地上抽抽嗒嗒地哭著,心中明了夏言志不喜這般,才沖高采薇罵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好好的女兒家,跑到外頭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還不跟太傅大人賠罪?!?
高采薇頂著個腫眼泡兒從飯廳出來,她來到夏言志面前,正準備屈膝沖夏言志扣頭請罪。
“算了,你趕緊回去吧?!毕难灾敬驍嗔烁卟赊钡膭幼鳎^也不回地進了內(nèi)廳,沒有再理睬她。
當著外廳一眾小廝的面,她一個官家小姐沖自己扣頭行禮,實在是不太雅觀。因是想到這一重,夏言志才免了高采薇的賠罪。
高采薇自己是怎么想的,夏言志就不得而知了,當然他也不太關心。
高見良見夏言志又折轉了回來,安然落席,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之后的席上,兩人觥籌交錯,談了許多事情。
夏言志傳授給高見良一些跟永爍帝打交道的心得體會,聽得高見良喜笑顏開,不停給夏言志斟酒布菜。
“太傅大人這些年還是一個人過嗎?每晚苦讀之時,身邊可有佳人為您紅袖添香?”一番公事談完之后,兩人的感情拉近了不少,高見良見機關心起夏言志的私事起來。
夏言志笑了笑,一仰脖子喝完了杯中的美酒,笑笑說到:“有啊?!?
高見良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后,連連向夏言志祝賀。
“不知卑職何時能喝到大人的喜酒?”高見良接著問。
“明年就可以喝到了。”夏言志笑著說。
“不知是哪家的閨秀,能得太傅大人如此高看?”
“我看上的自是好的,等明年親事定了,你再看吧。”
高見良見夏言志不愿多提佳人的事情,他也識趣得沒有再問,更把其他本打算要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
回府之后,高見良告訴高采薇夏言志明年要娶親的事情。他讓高采薇不要再肖想夏言志,趕緊覓一宗好親事嫁了要緊,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
高采薇聽完之后肝腸寸斷,夜夜啼哭,哭濕了多少枕巾都是后話。
夏言志回到夏府,來到春暉堂。
老夫人這邊派到護國寺的嬤嬤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回來了秦氏的回信。
夏言志看完秦氏的回信,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
“秦氏說高攀不起我們夏府,還擔心輩分上有些錯亂,畢竟鄭家大小姐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