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隨身的黑色單肩背包里拿出手機(jī),顧怡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上的號碼。
陌生來電,會是誰呢?
她的號碼是回國這兩天新?lián)Q的,還沒有給過任何人,除了伊曳和沈玉。
略微思索,她還是接了起來“喂?哪位?”
最近和伊曳待久了,顧怡渾身都是防備狀態(tài),接電話口氣也十分戒備。
“喂?小怡,是我……”聽到張啟山的聲音,顧怡的心立刻升起一絲反感。
“你從哪里得到我電話號碼的?”顧怡根本一點(diǎn)都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絕對不想他得到自己的電話。
“小怡啊,你不要對我那么冷淡,爸爸現(xiàn)在真的是想要改過自新的補(bǔ)償你啊?!彪娫捓飶垎⑸奖M職盡責(zé)的演繹著父女情深的戲碼。
顧怡忍不住冷哼,改過自新?補(bǔ)償?
再度聽到這兩個詞,顧怡忍不住冷笑的直接戳穿了張啟山“我太了解你是什么樣的人了,就不要再演什么真心悔過的戲碼了,你非要讓我明說,是因?yàn)槲液鸵烈芬煌霈F(xiàn)在公開場合了,你才想要過來巴結(jié)我的么?”
太了解張啟山,顧怡現(xiàn)在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惡心。
“所以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免得我反胃!”說著顧怡就要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啟山立刻感覺不妙“小怡!你聽我說!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把你母親的臨終遺言交給你!”
急切到了極點(diǎn),張啟山胡亂編出了一個理由。
不論如何,他今天必須要約到顧怡,否則的話,劉氏集團(tuán)就徹底沒有后路了!
聽到你張啟山的最后的話,顧怡掛電話的手指略微頓了頓。
“你說什么?”母親的臨終遺言?
五年了,她怎么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當(dāng)時她去醫(yī)院的時候,大夫什么都沒有交給她?。?
知道顧怡肯定要懷疑,張啟山盡可能說的合理一些“當(dāng)年最后送走你母親的人是我,當(dāng)時你母親就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讓我把她要對你說的話錄下來,之后我一直沒有機(jī)會見到你,現(xiàn)在重新見面了,我才想起那錄音……”
張啟山繼續(xù)說著,顧怡的思維卻已經(jīng)出神。
回想起當(dāng)年躺在床上那個瘦弱的女人,一直用自己瘦弱的身體保護(hù)著她,撫養(yǎng)著她,她就莫名的鼻頭發(fā)酸。
抬頭看天,她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腦海中逼退所有的往事,她保持著語氣的冷酷對張啟山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么?”
張啟山這樣的人,她真的無法相信他會在乎母親的臨終遺言,就算真的有,他可能也早就丟掉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以前是我愧對你們母女,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必要說謊不是么?”
顧怡聽著他的話,心中的疑慮小了一些。
也對,現(xiàn)在張啟山看到她和伊曳在一起,并不知道他們只是契約關(guān)心,肯定會信以為真的巴結(jié)上來,想要利用她。
站在張啟山自私的角度來想,他也不可能對自己做什么事情。
“好,在哪見面。”不管真的假的,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她都會去見他一面,萬一他手里真的有母親的遺言,她絕對要拿回來,留在張啟山身邊,簡直是玷污了母親。
聽到顧怡終于答應(yīng)見面了,張啟山松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包房里翹著二郎腿抽著煙的劉子銘。
“我,我們在皇冠酒店305包房見面吧,爸爸想請你吃個午飯……”
成了,馬上就成了,只要顧怡到了這里,劉子銘能夠給他撥款,他老婆家的產(chǎn)業(yè)就留住了。
“吃飯就不必了,準(zhǔn)備好東西,拿到東西我就走?!鳖欌f著,毫不留情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電話狐疑了一下,略微思索還是決定要過去一趟。
只因?yàn)檫@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