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讓你走。”
張啟山在伊曳的逼視下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在場一共沒有幾個人,不是讓他走難道是讓……
他似有所悟地看了看身旁的秦佑,又看了看對面的顧怡,一下子就明白了伊曳的意思。
“可心,你先和秦少出去吧。等以后家宴上再好好的向姐夫賠罪。”張啟山小心翼翼的看著伊曳的面色,見他沒有反駁,便領著自家女兒灰溜溜地走開。
秦佑看著遠去的二人,依舊不為所動地站在那里。
伊曳睥睨著他,不得不承認,秦佑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也難怪會迷得她們兩姐妹為了他爭執起來,一想到顧怡剛剛被他攬在懷里的親熱樣子,他的心頭就莫名地發堵,心中惱火無處發泄。
“秦少沒有聽懂我的話?”伊曳冷眼看著他,步步緊逼。
秦佑看著在他懷里愣怔著看向張氏父女離去方向的顧怡,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不愿離去,想要守護在她的身邊,可是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要被她名義上的丈夫所驅除。
順著秦佑的目光,伊曳看向懷中的顧怡,她櫻花色的嬌顏略帶一抹薄愁,是因為秦佑嗎?
顧怡眼見著張啟山離開,這種情景下,她既無法阻止,也無法問出心中的疑惑。現在看來他是有些心要躲開自己,離開了這個會場她又能到哪里去找他?母親的遺言自己到底怎樣才能要到?她滿腹心事,根本就無暇顧及身邊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伊總這樣未免失禮。”秦佑直視著他冰冷的寒眸,不愿在顧怡面前落了下風。
“客隨主便,秦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伊曳毫不客氣。
在伊氏宴會上覬覦他的女人,還好意思在這里談禮?伊曳手握成拳,凌厲的目光化作利劍向他射去,攬在顧怡腰間的手也越發用力,死死扣在她的身上,仿佛在宣示著什么。
“嘶。”腰間猛然的疼痛讓顧怡回過神來,她不安地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心知伊曳忌諱她與秦佑之前的緋聞,解釋道“剛剛學長他只是扶了我一下。”
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伊曳心頭惱火更勝,終于忍不住開始為他辯護了,顧怡倒還真是無視我無視的徹底!
“我有讓你開口說話?”伊曳低頭,晦暗不明的看向懷中的顧怡,不斷向她施壓的手臂滿是警告。
強忍著腰間的痛楚,顧怡秀氣的眉宇擰做一團,她不敢再多言語,怕惹來他更大的不快,給秦佑和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你怎么能這么不尊重小怡。”秦佑原本清朗的眉目帶著幾分心疼與抗爭質問著。
伊曳冷冷一笑,好像在奚落他的自不量力一般“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不勞秦少費心。好走,不送。”
顧怡低眉順眼的靠在他的懷里,秦佑的目光落到她的腰間,之間伊曳的大掌已經緊緊扣進了她的衣裙里。
他不愿顧怡再被伊曳為難,沒多做糾纏便抬步向門口走去,經過伊曳身邊時,他停下腳步,輕聲道“既然擁她在懷,就好好對待她。”
說罷,他不舍地看了顧怡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怡轉頭看著他在明亮燈光下的蕭索背影,低著頭暗自神傷,學長對不起,不是不想和你站在一起,只是因為不想再連累你。她見過伊曳對待劉子銘的狠厲,不愿秦佑也受到同等的重挫。
“他已經走遠了,還不把目光收回來嗎?”
顧怡絲毫不理會伊曳滿臉的戲謔,淡然道“我要先出去一下。”她如果現在出去的話,張啟山應該還不會走的太遠,或者他只是把張可心送走,自己還會在回來,以她的了解,他是不會放棄這種結交權貴的宴會,提前退席的。
伊曳扳過她的身子,雙手扣在她的肩膀,厲聲道“在我沒有離席前,你哪也不許去!”
語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