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就算這樣,顧怡依舊沒有撐過三百米遠,就氣喘吁吁地拽著伊曳停了下來。
“不行,我不行了,你自己跑吧?!鳖欌﹂_他的胳膊,雙手杵腰,猛烈地喘息著。
伊曳看著她累成這副樣子,好氣又好笑地無奈道“這還不到院落的四分之一,你就不行了?”
顧怡邊喘氣邊擺手,隨后猛地一愣,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著伊曳的手緊張道“你的傷口才剛剛結痂,還沒有徹底好轉,就這樣劇烈運動沒有問題的嗎?”
伊曳心頭一暖,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我沒事?!?
自從他受傷,顧怡便一直記掛著他的傷口恢復情況,任何一點小事都足以讓她喋喋半天,上次午飯的辣子魚是這樣,這次的跑步也是這樣,這種無時無刻被人惦念的滋味對于他來講已經是久違了。
他的傷確實還沒有好全,略微扯動便會劇烈疼痛,他剛剛雖說表現的輕松但一直僵直的后背一動都不敢動,這個小女人的止步恰巧給了他一個臺階。
“可是你的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來了?!鳖欌櫜簧洗瓪庑奶鄣貫樗林~邊的汗水。
伊曳滿不在乎地撥開她的手“運動哪有不出汗的?!?
顧怡見他面色依舊,這才放下心來,乖乖巧巧地站在他的身邊,打定了主意一步都不再動。
伊曳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緊繃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親切地攬著她的肩膀道“你身子太弱,以后早晨和我一起出來晨練。”
此言一出,顧怡精致的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驚呼道“那會出人命的!”
她簡直不能想象,平時窩在屋子里動都不愿意動一下的自己怎么每天早早起床來跑步……
伊曳看著她那張苦瓜臉,二話不說地便把顧怡抱在懷里,大步地向著室內走去。
臨走前還不忘給管家一個意味頗深的眼神。管家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隨后便接著去指點小莫的功夫。
顧怡則是忙不迭地想要從伊曳身上下來,但又不敢大幅度的動作。
一回到臥房,伊曳立刻就把顧怡放在了床上,顧怡略微愣怔之后敵意反映便是躲閃開。
不料伊曳卻并沒有上前去逗弄她,反而急急地坐在一邊。
顧怡抬眼看他,飽滿的額頭上滿布汗珠,面色也連帶著蒼白了幾分,微抿的薄唇透露出隱含著的痛苦。
“你怎么了?”顧怡連忙起身到他一側,緊張的詢問著。
伊曳虛弱地給了她一個微笑,勉強道“我沒事,只是傷口有些疼,你不用擔心?!?
顧怡聞言,顧不得羞怯,立刻幫他把身上的運動服脫下,細細地查看著傷口。
果然,意思血跡緩緩地浸透在雪白的紗布上,分外刺眼。
“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卻還要逞強,現在傷口又裂開了?!鳖欌涇浀穆曊{里帶著幾分埋怨。隨后便從床頭拿起藥瓶,仔細地為他解開繃帶,小心地涂抹著。
微涼地之間夾著清潤的藥膏緩緩移動,伊曳的心也隨著她的手指變得癢癢的,原本的疼痛漸漸舒緩,一股騷動卻緩緩從小腹間升起,遠比傷口處的痛楚要磨人的多。
顧怡看著眼前光滑白潤如玉的后背,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驚嘆,這個男人真是個尤物,肌~膚竟然比女人還要潔白細膩。
只是細看的話會發現在肩膀的位置有一處傷口,似乎也是子彈留下來的。
想到這里,顧怡心中猛地一震,伊曳到底是受過多少傷,他難道一直都是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的?
手上的力道放的更輕更緩,她生怕自己再弄疼了他。
酥麻的觸感在背部炸開,一直延續到尾椎骨處,伊曳轉身猛地抓住顧怡的手腕,制止住了她上藥的動作。
如果她繼續再這樣誘惑自己,恐怕以他現在的自制力會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