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顧怡坐在臥房,從包里拿出之前設計的廣告預案,隨之一個小玩偶也跟著掉了出來,她傾身從地上拿起,這才想起下午收工時藍逸然的話。
小小的人偶通體鮮黃,不管怎么揉~捏都會便會原型,十分可愛,顧怡擺弄了一通之后便隨手放在了臨窗的小書桌上做裝飾。
翻開匆匆設計好的樣稿,顧怡拿起一旁的鉛筆,繼續修修改改,絲毫沒有注意到擺在書架旁小玩偶的眼睛閃動著一絲藍光。
寫寫畫畫之間,伊曳已經從書房踱步回到臥房,一推門便見顧怡伏在案上,神色滿是認真,低垂的眉眼見滿是靈動的才氣,鬢角的發絲不時滑下,伴著床邊的西風微微浮動,有著別樣情韻。
“我還以為一進門就會看到絞盡腦汁地討好,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鎮定?!币烈非謇涞穆曇衾餄M是玩味,大步走到顧怡身側從后面吧他攬進懷里。
顧怡手中的筆猛地滑落,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輕響,打破一室寂靜。
“我……”顧怡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被他在腰腹間騷動的大手揉弄的心慌意亂。
“你?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伊曳俯身下來,湊在她的耳畔低語喃喃“乖乖接受我的懲罰,嗯?”
潔白的耳垂被溫熱潮濕的呼吸染得通紅,顧怡驀地起身,離開他的鉗制,強自鎮定道“我可以解釋,他一早就威脅過我,可我沒想到他真的會這么做,你要是不高興大不了我明天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和大家說清楚好了。”
伊曳銳利的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滿是玩味道“說明什么?難道張啟山說的不是事實?”
此言一出,顧怡櫻花色的面龐立刻變得蒼白起來,沒錯,她確實因為生活所迫做過酒吧駐唱,也確實在別人的逼迫下險些失身,可是他的言語間也不必那么輕蔑的侮辱她。
“小莫確實是你的。”她聲調平靜,琥珀色的眸光里一片灰敗。
伊曳眉頭微蹙,沒有料到自己無心的玩笑會為她帶來這么大的反映,和緩了語氣道“我沒有懷疑過小莫,也沒有懷疑過你。”
“那你為什么不答應董事會的人去做親子鑒定?只要結果出來,你眼下的危機就能解除了?!鳖欌鶝]想到他會這么說,略一愣怔之后,喃喃地言語著,滿是關切之情。
伊曳動容地把顧怡攬進懷里,溫柔的嗓音里滿是運籌帷幄“不過是些跳梁小丑,我還不放在眼里,沒有必要為了他們特意把小莫叫回來,兒子玩的正是高興,別讓那些不相干的人破壞了他的興致?!?
他竟然是這么想的!顧怡抬眼望他,一抹妥帖從心底炸開,她主動靠近他的懷里,感受著其中的溫暖。
“別太辛苦?!鳖欌幻嫔焓謸嶂男乜?,一面帶著幾分赧然說道。
伊曳唇邊略微勾起,安慰似的撫著她的后背“放心,倒是你,每天寫寫畫畫,最近工作量很大?”他一面說一面拿起一旁的本子,細細的看著。
“這是什么?”伊曳明知故問,這份設計他已經看了不下三遍。
顧怡與他一同坐在床上,帶著幾分沮喪道“這是我接的一份新廣告,已經改了兩次了,公司的老總一直不滿意?!?
伊曳唇邊綻開一抹狡黠,他當然知道,因為那個不滿意的老總就是他本人“我來幫你看看,興許就能通過了。”
顧怡不自覺地撇了撇嘴,笑道“也對,你們做資本家的,或許想法都一樣吧?!?
伊曳坐在顧怡身旁,不懷好意地捏著她的側腰,不滿道“好啊,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話音剛落伊曳便雙手環在顧怡的腰間,不住的戳弄著,一陣清脆的笑聲銀鈴般地傳開,顧怡控住不住地笑開,一面笑著一面躲閃,卻總也逃不開他的鉗制,被他作惡的大手戲弄著,笑得渾身酸軟。
“饒了我,饒了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