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莊嚴肅穆,臺上法官身著黑色制服,滿臉嚴肅,上面高懸著國徽和幾個黑色的大字,法不容情。
沈玉作為原告代表伊曳出庭,被告席方向上則是坐著蔣云,蔣心瑤和伊晨三人,臺下面是伊家的各位股東和家族親戚。
“我告訴你,別想讓我做你的替罪羊,要坐牢咱們一起坐!“蔣心瑤素白著臉色,往日的精致妝容盡數(shù)退去,只剩下一臉的猙獰與怨毒。
伊晨目光狠厲地瞪著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道“蠢女人,難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棄車保帥嗎?只要我還在外面,就隨時都有可能救你和嬸嬸出來,要是咱們?nèi)齻€都進去了,那就真要把牢底坐穿了!”
蔣心瑤顧不了那么多,仍舊威脅道“我告訴你,別想騙我,把什么罪名都推到我們身上,你好一個人在外面快活逍遙,我告訴你,沒門!”
兩人在一旁爭吵地熱鬧,近在他們身邊的蔣云卻充耳不聞,神色呆呆的仿佛嚇傻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面的沈玉則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狗咬狗地戲碼不亦樂乎。
“肅靜!”法官大聲喝道,蔣心瑤和伊晨立刻禁了聲。
“傳證人!”法官一聲令下,藍逸然便被幾個警察帶了出來,向證人席位走去。
沈玉略略抬手,示意一旁的律師可以做陳述,律師起身便是滔滔不絕,聲勢奪人,反觀伊晨這邊,連個律師都沒有,更不要說是親友團了。
“被告方,對于原告的控訴你有什么辯詞。”法官眼神都沒有眨一下,一臉莊嚴肅穆。
伊晨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平時在談判桌上的架勢,信誓旦旦道“我是冤枉的,首先這筆巨額款項蔣心瑤并不是從我手中批走的,上面只有一個誰都可能拿到的公章印,并沒有加蓋我的私章,這分明就是她陷害我,還有就是小莫的事情,孩子是從蔣云在京南一品的私宅中找到的,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至于這個證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法官點了點頭,繼續(xù)讓沈玉那邊的律師陳述。
與法庭上如火如荼的爭辯不同,伊家老宅此刻一片安寧和樂,大廳里裝點一新,擺滿了時興的鮮花,顧怡與伊曳坐在沙發(fā)上,小莫站在他們對面,雙手執(zhí)著一根長笛,細細地吹著,悠揚的笛聲婉轉(zhuǎn)動人,再也不是往日的聒耳噪音了。
“小莫,不多,技藝見漲了?!币磺^后伊曳笑著把小莫叫道自己身前,毫不吝嗇地夸獎著。
小莫也不謙虛,接過他遞來的水晶葡萄便吹噓道“那是,我在外面玩的這些日子可是沒有荒廢的,就連被綁架的時候心里都想著曲譜呢!”
顧怡臉上的笑意在聽到綁架兩字時猛的一僵,隨即故作平靜地喝一口茶,原本的愉悅終究還是被忐忑所替代。
“媽咪,你怎么不開心?”小莫機靈地發(fā)現(xiàn)顧怡臉色不好,急忙從伊曳這邊跑過去安慰她,笑呵呵道“媽咪放心,不論什么時候小莫最喜歡的都是你,爸爸永遠排在第二位上!”
“那我要排第幾位?。俊鄙蛴袂謇手袔е鴰追纸器锏穆曇粼诖髲d中響起,小莫立刻奔了出去,笑著撲進他的懷中,大聲地啵了一口道“沈玉叔叔!你的事情忙完了嗎?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來看小莫?”
沈玉把他抱在懷中,點了點他的小鼻子,無賴道“還不是因為你爸爸偷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叔叔一個人,叔叔這樣才沒時間過來看你的?!?
小莫看了看大廳里的伊曳,又看了看沈玉,漆黑的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一股精明相在臉上便展露無遺。
“叔叔是拿爸爸的錢做事,當然要辛苦一點才能多賺錢嘍,這是爸爸在照顧你!”說完小莫得意地向伊曳眨了眨眼。
沈玉訝然地看著小莫,沒想到自己今天在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面前無言以對,靜默啦半晌才道“這是誰教你的?”
小莫掙扎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