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夠沒有?”沙啞的嗓音冷冷的響起,隱含著怒氣。
“你長得真好看。”蘇雅惠回過神來,大大方方的贊美道,無視他的不悅,“你是混血兒吧?”
男人冷淡的斜視著她,沒有說話,目光中的傲慢卻展露無遺。
無人回應,氣氛有些冷場。
然而,蘇雅惠卻毫不在意,找到藥箱走到床邊,低下頭邊打開藥箱邊問:“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沉默了一瞬,目光警惕的盯著蘇雅惠的一舉一動,語氣敷衍的道:“唐風。”
“唐風?盛唐之風,還是唐代遺風?抑或是唐人風骨?”蘇雅惠歪著腦袋看他,清澈的眼眸滿是疑惑。
她的追問似乎有些多,唐風蹙起眉頭,耐心盡失,“只是一個名字,哪有那么多深意?你的問題太多了!要幫我治療就快一點,我沒心思跟你浪費時間!”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求他治療似的。不過,好像還真的是!蘇雅惠看著手中的紗布,有些無奈。
沒有再開口,動作略顯生疏的她,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唐風的傷口,神情認真而虔誠,似乎在完成一項神圣的任務。
少了她的聒噪,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兩人相對無語,沉默悄然蔓延。
“看見我突然出現在這里,你難道不感到驚訝和害怕嗎?”出乎意料的,唐風率先打破了沉默。
蘇雅惠抬眸看了他一眼,從容笑道:“有什么好驚訝的?你也看到了,除了形同虛設的高墻之外,整個教堂根本就沒有什么防衛措施。所以,你突然出現在這里,也是情理之中。”
拿起剪刀將紗布剪斷,蘇雅惠繼續說:“至于害怕嘛,確實有一點,畢竟不是誰都喜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說著,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燦爛的笑道:“不過,我堅信,主會保佑我。而且,你來到了教堂,就是尋求幫助,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身為主的信徒,我不可以見死不救。”
“你的主可真是偉大。”聽完她的長篇大論,唐風輕笑道,線條倨傲的下顎微微抬起,透出一股不屑。
蘇雅惠見狀,眉頭微不可察的輕輕一蹙,語氣淡然的道:“當然。難道你不知道嗎?信仰就是一種力量,它可以讓人度過一切難關。”
“也可以讓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唐風反問道,微揚的嘴角隱藏著一絲譏諷。
敏感的察覺到那絲隱晦的譏諷,蘇雅惠站起身,冷淡的道:“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傷口,你可以離開了。”
說完,她提起藥箱,轉身走到儲物柜前。
唐風看著她的身影,眸光一寒,“你現在就下逐客令了?身為主的信徒,不是應該幫人幫到底嗎?”
蘇雅惠回眸一笑,“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房間讓給你。請你自便。晚安。”
她作勢要打開門,高大的身體突然欺身靠近,緊貼了上來,冰冷的槍支指著她的太陽穴。
“我怎么知道你出了這扇門之后會不會跑去通風報信?所以,你給我乖乖的呆在房里!”
“好,完全沒問題。”輕輕將槍支推開,在唐風冰冷的目光下,蘇雅惠淡定的走到床前,脫鞋上床睡覺。
唐風似乎沒有料到如此,微微一怔,片刻后,他反應過來,走到床邊,目光森冷,透著煞氣。
“誰準你睡在床上了?你給我下來!”
蘇雅惠半閉著眼睛看他,懶洋洋的道:“抱歉,我困了,需要休息。”
“你不是主的信徒嗎?你應該把床讓給我!”唐風無理的要求道。
“不好意思,就算我是信徒,我也只是一介凡人。”喃喃的說著,蘇雅惠翻了個身,背對著臉色陰郁的唐風,酣然入睡。
唐風俯下身,湊到她耳邊,陰森可怖的道:“你就不怕我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