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繼續道:“少主,在我看來你的病情比少夫人的嚴重得多了。我建議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作為我們的未來首領,你不單要為自己負責,還要對兄弟們負責!更何況,你現在還多了一個需要守護的人。少主,為了以后,請你好好保重身體!”
楚天寒被他說得一愣,冷冰冰的看著他,微慍道:“石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刻意隱瞞了這件事情就是不對……”
“少主,我愿意受罰!”石山打斷他的話,不茍言笑的道,“但是我不認為我說的話有錯!”
“你……”楚天寒皺眉,目光如炬的盯著石山,見他站得筆直,一臉固執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于是冷著臉道:“既然知道錯了,你就下去領罰吧!”
“是,少主。”石山立刻轉身離開,錚錚鐵骨。
楚天寒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在書房的門關上的瞬間,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休假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
門外的石山一聽,面無表情的冰山臉頓時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
若是以往,無論他怎么勸說,少主都不會輕易妥協的,沒想到這一次少主居然說會考慮考慮,這真是太好了!這也是托了少夫人的福!
石山一走,楚天寒重新拿起陶宛宛的檢查報告單來看。
陶宛宛的情況變得更加復雜了,在深受催眠洗腦的同時,她似乎還患有失憶的癥狀。
造成失憶的情況一般有兩種,一是頭部受到重傷,神經遭到了巨大的損傷;二是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心理自我逃避的選擇性失憶。
而陶宛宛的頭部卻受到過嚴重的傷害,腦部有淤血的痕跡,這是巧合還是陰謀?
之前他就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還以為她經常記不清一些事情是她在故意撒謊或裝傻。
不過,現在仔細一想,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她好像是真的忘記了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也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渾渾噩噩的,就連性格也變得極不穩定,時而天真,時而精明,時而冷酷……
當然,這并不是說女人是善變的,性格多變,而是目前看來陶宛宛的性格顯現了不同的心理年齡階段。雖然變化不是很大很明顯,但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一點。
比如說,最近的她,似乎單純幼稚了許多,時光仿佛在她身上倒退了一樣,回到了14到16歲的心理年齡階段……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并無真憑實據。畢竟,因為她被人深度催眠洗腦,曾經的記憶也被人刻意動了手腳,所以他很難判斷她是否患有失憶癥狀。
楚天寒沉默的看著手中的頭顱拍片,眉頭緊鎖,滿是擔憂。
操縱她的幕后黑手藏得太深,他借助了傭兵團的力量調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然而,這也說明了,幕后黑手的勢力非同一般。
究竟是誰?
放下手中的拍片,楚天寒的心里亂糟糟的,抓不住一絲重點。抬起左手撐著額頭,拇指與中指按壓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他和她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都是腦袋出了問題!
楚天寒苦笑。
一時間卻也是束手無策。
他突然想起,幾年前他還沒退出醫學界的時候,他們都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神醫,華佗再世,活死人肉白骨,妙手回春……可是,這些夸張的恭維之詞卻令他作嘔。
他連自己都醫不好,還有什么資格醫治別的病人?更不必說是什么天才神醫了!他根本就不是神,只是一介凡人!
放空滿腹心事,他深吸一口氣,平復雜亂的心情,起身回到臥室。
陶宛宛蜷縮在被窩里,睡得很不安穩,似乎是在做惡夢。
楚天寒皺眉,在床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