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在睡夢里顧念念一直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低沉,很急切,還特別吵。
吵得她耳朵疼,有好幾次顧念念都不耐煩地想要打斷他的碎碎念,可是胳膊,乃至手指頭,都是無力的,連眼皮都睜不開了,無奈之下,顧念念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念念是被刺眼的陽光給照醒的,眼睛沒有睜開就咂巴嘴,睡夢中好像喝了什么苦澀的東西,嘴巴里特別難受。
“念兒?念兒。”
君皓然感覺自己手心里的細嫩小手指動了一下,激動地喊了出來,一夜未合的眼里布滿了激動。
聽到君皓然真真切切的聲音,顧念念算是徹底清醒了,睜開清明的雙眼,盯著距離她只有一根手指頭粗的君皓然,
眨巴著眼睛,看著,看著,看著
從君皓然布滿血絲的眼睛,到他眼底的青紫,再到不知道什么時候生出來的亂糟糟胡子,哎呀?君皓然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修邊幅了?他不是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嗎?
半響后,顧念念吞了一下口水,潤一下干燥的嗓子,
“呃,君皓然,你確定要這樣看我嗎?離我遠點好不好?我都能細數你的胡子了。”
好好的氣氛被顧念念毫不掩飾的嫌棄給打破了,君皓然的笑容僵在原地,心里謾罵著這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
身子往后挪了一下,哀怨地看著顧念念,手掌還是握著顧念念的小手掌,
渾然不知的顧念念坐起來,搖晃著僵硬的脖子,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不記得了,身酸楚得很,每一塊肌肉都像是在跳動似得痛,好像大病了一場。
君皓然耐心地等待顧念念做完所有動作,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他時,才不甘心地開口道,
“沒良心的壞丫頭,我守了你一夜,竟如此待我?為夫可是要傷心的。”
“你守了我一夜?怎么回事?我病了嗎?”
“嗯,你病了,病來如山倒,念兒,你可知昨晚嚇死我了。”
君皓然執起顧念念的手指放在嘴邊印下一個吻,只覺得不夠,挪動了一下尊臀,與顧念念坐在一起,將她抱在懷里,感受她的溫度,聞著她的味道,這才安心下來。
“君皓然,你真的守了我一夜?”
顧念念還未從這句話中清醒過來,很是懷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可是那個冷漠到不行的君皓然,他會為了自己,守了一夜?
她的懷疑是有依據的,男人嘛,都是嘴上說得好聽的混蛋,不過混蛋分很多種,顧念念沒有把握自己遇到的是萬里挑一的好混蛋。
而且這男人,平時給她的感覺太輕佻了,對她說不上兩句就動手動腳,談不攏就親,說不過就吻。
“你在質疑為夫嗎?顧念念你,你”君皓然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咽不下去,自己一晚上的擔憂都喂了狗?
君皓然的胸膛貼著顧念念的后背,起伏波動幅度較大,讓顧念念的后背備受折磨,看來這家伙是氣壞了,這么說他真的一晚上看護自己了,自己還質疑他,肯定生氣了。
顧念念自覺自己有錯,挪動了下身子,看向君皓然的目光都是柔柔的,
“呃,那個,那個,君皓然,謝謝你哦。”
“就謝謝?還是嘴皮子上說的?沒有什么實際表示?本王候著你一晚在你心里如此廉價?”
君皓然故意板起臉來,裝作自己很生氣的樣子,可把顧念念急壞了,這男人報復心那么強,事事得隨他的心情去辦,依然記得那成粉末的藥瓶子,當下急著開口,
“不是的,不是的,君皓然,你的一夜很珍貴,哪里廉價了?大不了,以后你病了,我徹夜不眠,衣不解帶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