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怎么了?”
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兩個人都感到很不適應(yīng),四目相對間,兩雙手的溫?zé)嵊|碰,慕容秋雅眼里的緊張,雙手的顫抖,宇文拓都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
扶起慕容秋雅后,宇文拓快速后退,掩飾自己眼里來不及隱退的情緒,莫名而來的心疼,對,是心疼,他知道無關(guān)情愛,只是對一個女人的心疼罷了。
“咳,怎么慕容風(fēng)也來看望皇后嗎?”
宇文拓略帶情緒地看向慕容風(fēng),原來是他害死了念兒,害了柔兒,還害了他的沫兒,新賬舊賬他記著,總有一天,他會都跟慕容風(fēng)算清楚了的。
“皇上,皇后娘娘大病剛愈,微臣的父親母親甚是擔(dān)憂,這才派微臣來看看皇后娘娘,不過雅兒的身子還是不見大好,都生生的瘦了一大圈了,微臣剛才還和雅兒提議,要請宮外的民醫(yī)好生看看,這身體可不比其他,她可是一國之母啊,皇上您說呢?”
這一會兒一句皇后娘娘,一會兒又是雅兒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慕容家出了皇后,又生怕別人不知道皇后是他的妹妹,慕容風(fēng)任何一句話在宇文拓都覺得刺耳萬分。
“慕容大人,慕容秋雅是朕的皇后,宮里自然有人可以醫(yī)治,就算是太醫(yī)無能,這不,朕的公主還帶回了神醫(yī),稍晚一些我會讓神醫(yī)來診脈,慕容大人還是關(guān)心自己吧,朕的皇后自有朕照顧。”
朕的皇后,朕的皇后
這是慕容秋雅十幾年來聽過的最好聽的話,出自于宇文拓口中不是那么尖酸刻薄,冷血無情的話。
他的皇后。
有多久了,宇文拓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冷冷的告訴她,皇后要安分守己,皇后要知分寸,明事理,皇后要懂得助他排憂解難,而不是添油加醋的搞事情。
這時候,慕容秋雅才明白,就為了宇文拓的一句好話,她就是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的,因為她在乎,在乎宇文拓的一言一行。
“哥哥,你回去吧,告訴爹娘,我很好。”
“雅兒。”
又幫著宇文拓說話,慕容風(fēng)恨其不爭,明明是在幫她,這丫頭怎么就搞不清楚狀況呢,平時的精明勁兒去哪里了?
“雅兒?呵呵呵,慕容大人是不是有些健忘了?慕容秋雅自嫁入皇宮就是宮里的人,你應(yīng)該尊她一聲皇后娘娘才是,她可不再是出嫁前那個小姑娘了,你就是親哥哥又能怎么樣?日后別讓我再聽到你輕率的喊出皇后的閨名,自重。”
就一句“雅兒”,稀松平常的稱呼都能讓宇文拓大發(fā)雷霆,不知道實情的定然會以為宇文拓在吃醋呢。
慕容皇后最奢望的都在今日實現(xiàn)了,她不管宇文拓為什么敵視慕容風(fēng),因為什么理由,她只當(dāng)宇文拓緊張她,在乎她就好,哪怕只是白日夢,這一場景,這一畫面她可以回味一輩子。
慕容風(fēng)不知道宇文拓中了什么邪,明明他很厭惡慕容秋雅的,今兒怎么關(guān)心起她來了?就是在他面前做戲,未免也太沒有必要了吧。
偏偏他是皇帝,慕容風(fēng)就是再有氣也不敢跟宇文拓耍威風(fēng),只當(dāng)宇文拓吃錯了藥,硬生生的把這個悶虧吃了下去。
“是,皇上,微臣知道了。”
“好了,你出宮吧,不是說慕容老將軍和老夫人惦念嗎?還不速速回去報平安?”
宇文拓出言直接趕走這個惹人厭的蒼蠅,對這個國舅的不待見不加掩飾,語氣沖的跟敵人說話一樣,不過他也沒有冤枉慕容風(fēng),他就是自己的敵人。
“誒,是皇上。”
饒是慕容風(fēng)再目中無人,對宇文拓還是服帖的,宇文拓的話也是必須要聽的,二話不說,帶著不甘心離開了,因為心中的情緒,忽略了宮人們驚恐的眼神,錯過了一些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