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月靈君看了看深坑又看了看四位前輩,雖然知道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但亦是她職責所在,不得不小心翼翼問道:“四位前輩,或許有些唐突,不知這場比試的勝負該如何定奪?”
遇到這樣的事,勝負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望月看余下三人都看向自己,很明顯是讓自己宣布。
他一聲長嘆道:“秦千流雖勝,但他違反了這次比試的規則取了對手性命,所以他亦失去了這次奪星賽的資格,這場比試——無人勝出。”
四周修士皆嘩然!
無人勝出?怎會如此慘烈?
這會,竇云偉等人亦比試完畢,也都趕到了此處。
剛趕到就聽得亂哄哄一片,四處有人在嚷嚷,打死人了。
尹海只覺渾身一陣寒意,他看向竇云偉和許厚,道:“乙字二號擂臺……這不是溫道友對戰的擂臺么?他們剛說死人了……怎么可能?”
竇云偉黑著一張臉,看向雨中六人,那里并沒有那名淡若溫水的女子,心驟然往下一沉。
宣布完結果,望月也無意再呆在此處,對著玉無雙道:“若能找到那小姑娘的尸首就勞煩界主將她厚葬。這次是我徒兒欠她的,待她轉世若有一日還能再遇,無論其資質如何,我望月都會收她為徒。”說完便領著秦千流離去。
睨著望月的背影,摘星皺起老臉,嗤笑道:“人都死了,說下輩子有啥意義,既然那么有心怎么不下去看人家兩眼。”
玉無雙搖頭笑道:“摘星道友,你得體諒一下望月的心情,他那弟子秦千流若是再下去看一眼,怕是要生岔子,還是我等去處理吧。”
兩人正說著,摘星四下看了看,問道:“風凌呢?從剛才起就不見人了。”
玉無雙望著深坑,沉吟,“大概下去找那小姑娘尸首,說來他對那小姑娘也頗為看重。”
“我說……”就在這時,風凌的聲音從下方悠悠傳來,“人都還沒死呢,兩位道友別在上邊咒我未來徒兒可好?”
“什么!她還活著?”摘星叫嚷著,當即便沖下深坑。
而玉無雙面上也露出驚異之色,跟著他一同下到坑中。
只見風凌站在一旁,而離他不遠處地上則躺著一個渾身滿是鮮血的血人,雖說看上去好似和死了一樣,但從血人微微起伏的胸膛看得出這人尚還有氣。
雖說只是中了兩箭,但那也是化虛境威能,還是神器的法威,血脈境修士被擊中沒化為虛無留有殘尸就很不容易了,居然還活著?
摘星眼珠都快凸出來了,但隨即便很不滿道:“既然活著,你怎么還讓這小姑娘躺在這也不救治?”
風凌指了指溫如玉四周正冒著泡泡的血液道:“沒看到么?這小姑娘血液里有毒,就算要處理也得謹慎。”
這下不止摘星,就連玉無雙也忍不住掩住紅唇,似感嘆又似調笑:“這還能算修士么?救醒后我定要問問,她是怎么練就這般五毒不進金剛不壞之身的。”
當溫如玉再次醒來時,已是三個月之后。
“阿陵……”初醒之時,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至于夢到了什么,她是半點也無印象,只是恍恍惚惚滿腦子都是嘈雜聲,到后邊才稍微安靜一些,然后周身如同包裹在溫水之中,溫暖而輕柔。
她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大床之上,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邊十分寬敞,靜悄悄的,除了自己再無一人。
隨即她又內視了一下自己體內,發現身體損傷得十分厲害,雖有斬星劍陣印在前做了緩沖,但金箭余威仍舊將她堅韌的皮膚嚴重擠壓撕扯,導致全身血管破裂,頃刻大出血,而體內星力因為護著五臟六腑而消耗了大部分,如今只留下幾縷在體內游走緩緩修復著受損的身軀。
很負責任的說眼下的溫如玉便如同一只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