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數個小時的折磨,錢義已變成一個血人。躲在黑暗處的魏強不由暗自佩服,錢義真是一條了不起的漢子。就算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在如此高強度的酷刑下,也很難像錢義一樣支撐下去。
無論廉布知池用什么招術,錢義都是那句話“龍泉寶劍已經被錢軍帶走”。
假話說了一千遍,也就變成了真話。
一旁站著的周曉罡獻媚地說道“廉布少佐,或許錢義所說是真?”
“不——!支那人狡猾狡猾的有!錢義的話不可信!今天大家累了,先休息。把錢義綁在這里,你留下幾個人看守。其他人先去休息?!?
廉布知池打著哈欠,罵罵咧咧地走了。每個人都不是鐵打的,折騰了一天,哪個不累?錢義被綁在一個木制十字架上,耷拉著腦袋,滿身血污。要不是長年打鐵練就一幅好身板,估計早就斷氣了。
周曉罡見廉布知池走了,自己不敢放肆,便留下來值夜班??词匾粋€半死不活的錢義,還留下兩名行動隊員。周曉罡搬來一條藤椅,坐在藤椅上呼呼大睡起來。另外兩個隊員也開始犯困,坐著也打盹。
此時,時間已過了子時。
刑訊房的燈是亮的。周圍慢慢安靜下來。警察局里的人都漸漸進入夢鄉。
魏強如一頭綣縮在草叢中的獵豹,正在等待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然后趁亂救出錢義。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屋頂上飄下來。
黑影顯然沒有注意到草叢里的魏強,只見他輕盈地落在刑訊房前,嗖嗖嗖,他的手袖連續抖了幾下,射出數枚梅花針。周曉罡和另外兩名值守的大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魏強看得心驚肉跳。眼前這道黑影他太熟悉了他是慧緣法師!
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仍然能高上高下,如履平地,實在令魏強嘆為觀止。眨眼間的功夫,如血人一般的錢義被慧緣法師背著,雙腳一曲,直接飛竄上樓房,消失在黑暗里。
魏強原路返回,學青蛙叫了兩聲,羅鑫從樹上竄了下來。
“人呢?”
“被人救走了?!?
“誰這么厲害?”
“還能有誰?錢軍的師父慧緣法師。走吧,看來今晚沒我們什么事了。”
周曉罡的屁股被人連續踢了幾腳,他才從昏迷中悶哼一聲醒來。廉布知池兇神惡煞的樣子,讓周曉罡如遭電擊一般,嗖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另外兩個隊員也受到同樣的待遇。他們更是夸張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生怕腦袋被廉布知池砍下來。
“人呢?”
“錢義呢?”
廉布知池咆哮著,恨不能一刀剮了周曉罡。
十字架樹樁上的繩子被人割斷,錢義不見了。周曉罡明白自己應該負什么責任。
廉布知池連續幾個猛踹,把周曉罡他們幾個看守都打趴在地上,仍然難解心中怨氣。警察局長張四平聞訊起來,看見眼前的情形,心里明白了幾分。
“少佐,莫急。錢家村只有磨盤那么一塊地,有多少能人我這心里有數。能從重兵把守的警察局把人救走,我看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納尼?誰?!”
“慧緣法師。他是寶林寺的主持。錢軍就是他的關門弟子。”
“你說什么?”
這下子,廉布知池真是有殺人的心了。刷地抽出戰刀,直接架到張四平的脖子上,吼道“這么重要的情報,你為什么不早說?!”
“太君,太君,你沒問呀。我怎么說?你小點,這刀是會砍腦袋的。我帶你去寶林寺,去找慧緣法師。我將功補過還不行嗎?你把我腦袋砍了,就沒有人幫你找到慧緣法師了呀?!?
張四平嚇得兩腿篩糠。自己的生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