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焉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只是把女孩的頭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不留一絲縫隙“躲好,風(fēng)大,小心著涼。”
汗?jié)竦陌l(fā)絲散在他的臂彎,她像是受了什么蠱惑一般,竟然乖乖的沒動。
寒風(fēng)襲來,她聽著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突然有種與現(xiàn)實脫離的恍惚,眼前的景象朦朧成一片,人就像是飄著的,只感覺到一雙十分有力的臂膀?qū)⑺械搅塑嚿希嫠韪袅怂酗L(fēng)雪。
車子啟動,目光所及之處皆變成了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整個世界單調(diào)的好像除了霓虹燈火,只剩下那抹純凈的白。
鐘意畏寒,加之穿得又少,很快就抖了起來。
傅泊焉將車子里的暖氣開到最大,又加快了車速,十幾分鐘后,黑色世爵車子和鐘起云乘坐的那輛出租車一前一后的停在了鐘家老宅的門口。
鐘意還沒有想好道別的話,男人高大的身軀就傾軋而來,一手扶住她的后頸,一手虛虛攬上她的腰。
不等她說話,就重重的吻住了她的紅唇。
她下意識地退縮,男人卻不容許。
安全帶沒解,她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座椅之間,動彈不了分毫,頓時覺得車內(nèi)氧氣都稀薄了起來。
心臟砰砰的亂跳,大腦里更是混沌成了一片。
他用高超的吻技包容著她的青澀和不安,她整個人都是眩暈的,找不著方向,車外風(fēng)聲呼嘯卻讓人聽不真切,整個世界安靜的仿佛只剩下彼此糾纏的呼吸聲。
就在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時,一道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曾經(jīng)的照片還留在那個房間,曾經(jīng)的一切還印在我心里面,感謝你曾經(jīng)來過,就算你是個過客,我也無法割舍不得……]
這是她最近很喜歡的一首歌,覺得歌詞意境很像她和沈其風(fēng),就設(shè)為了手機鈴聲。
一陣頭疼襲來,她恍如大夢初醒,甚至忘了緩沖,就直接推開了身前的男人,眼底寫滿了慌亂無措。
還有背叛的心痛。
她的雙手還停留在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肌上,剛剛的激情肆意不復(fù)存在,所有的狂亂心跳也戛然而止,只剩下難熬的沉默不語。
男人回到原位,點了一支煙,片刻后開了口“回去早點睡,明天帶你出去約會。”
鐘意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怕離得太近被他影響,失去思考的能力,就往后縮了縮,直到后腦貼在了車窗玻璃上才停下。
她微微喘息著,眸光像是沁了水,添了別樣的風(fēng)情,更顯嫵媚。
“去哪兒?”
男人盯著她勉強浮起笑意的臉,直到她羞得別開眼睛,才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喜歡賽馬,還是喜歡賽車?”
“都行啊。”
她的回答過于隨意,隨意到男人又說了一句“選一個,我不喜歡模棱兩可的答案。”
鐘意不知道他在執(zhí)著什么,對于女人來說,賽馬和賽車根本就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她不會傻到說出來。
“我不懂這些,不如這次選個你喜歡的,下次約會我們再去另外一個……”
傅泊焉伸手將她頰邊的一縷碎發(fā)別到耳后,忽然說了一句“敷衍人的能力不錯,但是很不巧,我最不喜歡被女人敷衍。”
她始終微笑著,臉部的表情終于在他轉(zhuǎn)頭的那瞬間僵硬起來“鐘小姐,你連深入了解我的興趣都沒有,我們勉強在一起也沒有什么意思,你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