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鐘意都在忙著跟鄭云鶴那條線,卻始終再無所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車場那天露出馬腳后,鄭云鶴變得格外謹慎,不僅隨身雇有私人保鏢,行蹤更是不定,完全無跡可尋。
而她和傅泊焉沒有了精心安排的偶遇,沒有了所謂的巧合之后,他整個人就像從她的生活中憑空消失了一樣,抽離的徹徹底底。
有些東西是講求成本的,也許他發現了一些端倪,就選擇不再輕舉妄動。
又或者,在徹底泥足深陷之前,他選擇了結束這一切,來保全自己。
過往種種,不過一筆荒唐帶過。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結束,鐘意在回鐘家老宅的地鐵上接到了中介打來的電話,催她去交剩下的尾款。
因為押一付三不是小數目,她又只是在網上看到過出租屋的圖片,沒見過實物場景,加上外公住院,她手頭已經沒剩下什么錢,怕被坑,不敢貿然把錢打過去,就拖著快要累癱的身體,約上林沛東一起去幫著她看下房子。
由于出租屋在比較偏僻的地腳,之前在網上看過太多女生獨自跟人出去看房子,卻被中介男惡意騷擾的新聞,有個男生陪在身邊好壯膽,也比較好撐場面。
房子剛被上個租戶倒出來,顯得又臟又亂,暖氣不是很足,比外面的溫度高不了多少,呼氣都有白霧。
小區基本沒有綠化,路燈也隔很遠才有一個,照明視距大概不足二十米,林沛東看了一圈,甚至連個監控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收回視線,林沛東又敲了敲老舊的門窗,由于年頭太久,已經有腐爛的跡象,這意味著安全系數低,很容易遭賊和一些有心人的惦記。
而且隔音很差,就連樓上趿拉著拖鞋走路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意味著上了一天班回來,根本無法保證能有一個好的休息和睡眠。
除了這些,最讓人不能忍受的,就是下水道不時往上反著味道,陣陣惡臭簡直熏得人站不穩。
林沛東看這情形,直接把鐘意從房子里拉了出來“這房子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要不你搬到我那套房子里去住吧,反正次臥空著也是空著,你去了還能跟我做個伴。”
鐘意伸手彈了彈他的腦門,故作輕松的道“你想得美。”
林沛東皺起眉頭,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租下這房子了?”
鐘意嘆氣“我一不是冤大頭,二不是什么正經的富二代,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有這種自虐傾向的?”
說完,她就朝著站在樓道邊上的中介工作人員走了過去。
來陪他們看房的中介工作人員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見他們有不租的意思,趕緊搶先打了聲明“先跟你們說好,定金不退。”
鐘意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這個跟鐘起云年紀相仿的男孩,莫名地有些不忍心“定金不退可以,但能不能換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