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換衣服出了門。
她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隨后去醫院看了外公外婆,囑咐他們一定要照顧好身體,就以還要上班為借口離開了醫院。
臨近中午,醫院卻還是人滿為患,她艱難的擠出人群,就聽到包里的手機在響,她拿出看了一眼,就滑下了接聽鍵“喂,阿姨……”
胡雪沒好氣的應了聲,隨后說出了相親的地址“聽雨樓227包房,下午兩點半,別遲到了。”
“好。”
鐘意這種近乎乖巧的態度,讓胡雪很滿意,交代她好好表現,就斷了線。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直到胸口里的污濁氣息排出去,才抬腿邁步往出走。
……
下午兩點半,鐘意準時出現在了聽雨樓。
在侍應生的指引下,準確無誤的來到了227包房。
相親的對象已經在等著了,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太有緣分,那人竟是昨晚對她死纏爛打的邱禮澤。
侍應生將人引進去,就退出了包房,還隨手關了門。
包房里太靜,就顯得關門聲格外清晰,她緊張的背脊一冷,又忽而一熱,整個人難受的不得了。
邱禮澤拍了拍他旁邊的椅子“站著干什么?過來坐啊!”
鐘意伸手將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后,以此來掩飾窘迫,在邱禮澤的注目下,不動聲色的選擇了他對桌的位置坐下“那邊有排風,我怕冷,還是坐在這里吧。”
四十多歲的成功男人,對小女生的這種嬌嗔尤其沒有抵抗力,反正已經是到嘴的鴨子肉,也不急這一時半刻,就當培養兩性情趣。
邱禮澤傾身拿過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隨后閑聊一般開口“鐘小姐和傅總很熟嗎?”
“不熟,就是去過他家兩次。”
這話雖然沒有挑明她和傅泊焉的關系,但從側面印證了一件事情,她和傅泊焉關系匪淺——
“他前一陣和未成年少女那事兒鬧得滿城風雨,你應該知道吧?”
鐘意點頭“嗯,聽說了一些。”
見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句實話沒有,邱禮澤就又換了一個套路“沈家的事情,我聽你繼母說了一些,她還說你為了初戀男友才甘愿委身人下……”
“我哪有那么偉大。”
鐘意打斷了他的話,放出了一個更大的迷霧彈“我就是單純的覺得人生需要一個出路,而我的臉蛋剛好能給我鋪路而已……”
胡雪會那么說,無疑是給她扣一個為愛犧牲的名頭,好觸動這些中年商人的鐵石心腸,對她多些憐愛和興趣。
她雖然不打算跟胡雪正面較量,但也不代表她愿意被她當槍使——
“哦?”
邱禮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似乎在分辨她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趁著冷場的這一會兒功夫,鐘意打量了一眼邱禮澤。
雖然他頂著和傅泊焉一樣功成名就的商人帽子,可他的氣場和氣度卻遠不如傅泊焉那么隨和自然,眉眼間陰翳過重,常常給人一種輕浮又色瞇瞇的感覺,加上中年人發福的肚子和微禿的頭發,油膩的讓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看。
收回視線,她覺有些口渴,就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這時,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拿出來一看,卻是林沛東發來的微信,問她現在在哪。
她回了一個聽雨樓,接著又問怎么了。
等了幾秒鐘,對面回了一句“總是心神不寧,怕你想不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接著回“真像個管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沛東還是不死心“我去接你吧,不然我的心總是不落底。”
鐘意這次沒有猶豫“行,你想來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