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瞪大眼睛,蒙了一瞬,下意識的掙扎,男人卻不允許,一雙大手攔住她的腰身,似要將她的身體折斷一般,不留一絲縫隙。
她能感受到男人寬厚的掌心,隔著衣料,熨帖在她肌膚之上的溫度。
那變得沉重的呼吸聲從聽到的這只耳朵轟地鋪開,她不安的扭動身體,努力的閃躲,卻還是被他的熱情一點一點填滿、感染,漸漸地忘記了掙扎。
他的身上酒氣很重,雖然看起來沒醉,但他這種明顯失控的行為,不可避免地就讓人往酒后亂性那方面聯想。
人這一生很長,有些錯誤,犯了就犯了,因為吃一塹長一智。
但有些錯誤,犯了還會想再犯,就比如這個男人帶來的誘惑——
除了太難駕馭,也太難懂外,他各個方面的條件跟蔡勻廷比起來,簡直可以稱為完美。
她想,她就算打著燈籠,也不會在緋城找到第二個傅泊焉這樣條件的男人。
想起那晚他在宴會廳的露臺上,說的那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話,電光火石的某一個瞬間,她竟然覺得那是一種暗示。
可那瞬間過了,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時間,腦海里思緒萬千,卻怎么也理不出個頭緒。
鐘意很快被吻的暈頭轉向,鼻腔里灌進獨屬于成熟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混著新鮮的煙草和酒精味道,清晰而強烈地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身體漸漸滾燙起來,仿佛有熊熊烈火自心尖上燃燒起來,甚至被動的忘記了呼吸。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扔進了冰冷的海里,浮浮沉沉,卻怎么也找不到支點,仿佛隨時能夠沉淪溺斃。
遠處絢爛的煙花成了這一幕的背景,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她干凈分明的眼睛里沒有一絲雜質,倒映著天地萬物,而這一秒鐘,卻又仿佛只剩下了面前的他。
男人愈發的動情,一路尋覓,讓她幾欲昏眩。
過了很久,遠遠地有腳步聲傳來,男人輕松地抽身離去,結束了這個世紀長吻。
鐘意的心跳狂亂,身體止不住的發軟,滲出汗水的小手及時地揪住了他的西服外套,才沒讓自己狼狽的倒下去。
男人雙手插進口袋,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那般,完全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惡劣地很想讓人揮巴掌。
顧相思拿著衣服跑過來沒看到鐘意的人影,四周環顧了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一高一矮的重疊人影。
角落昏暗,加上男人的身影遮擋住了女人大半的身影輪廓,如果不去仔細辨別,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是兩個人。
顧相思剛想走過去,就被一股力量拉扯了過去。
她回頭一看,卻是剛剛還在客廳里和父親交談的厲星城。
她皺了皺好看的秀眉,剛要說些什么,嘴就被男人的大手封住了,只留下模糊不清的嗚咽聲,然后很快就飄散在了跨年夜的夜風中。
鐘意平復了一會呼吸和心跳,就松開了揪著男人西裝外套的雙手。
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著剛剛被她揪著的那塊已經變得褶皺不堪西服布料,隨后視線不經意地移動,落在了男人挺括的肩膀,和健碩的手臂上,無一處不在昭示著男性的力量。
她之前一直以為三十幾歲男人的身體機能,會無限地接近中年人,可現在看來,是她對三十幾歲的男人誤解太大了。
“傅總,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傅泊焉低頭從褲袋里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后,才不疾不徐的問了一句“解釋什么?”
鐘意站直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憤怒,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上一秒還吻得難舍難分,這一秒卻連句解釋都不給?傅總對女人都是這么隨心所欲嗎?”
傅泊焉忽地笑了笑“剛剛氣氛不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