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通訊的結束,胡玫難看的臉色終于得到了一些緩解,對她也開始和顏悅色起來,就像真的關心她的長輩那樣,語重心長的說道“意意,也許玫姨和雪姨用的方式不恰當,才讓你對我們有所誤會,從而產生了隔閡和芥蒂,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沈家要是撐不下來,鐘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就當為了其風為了起云,你原諒我們好不好?”
鐘意面上一派平靜,無論是情緒還是聲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玫姨,事已至此,就不用再跟我打親情牌了,該做的我還是會做,不過我做這些不是為了沈家或是鐘家,只是單純的因為其風和起云。”
說完,她就蹲低身體,開始撿地上散落的東西。
胡玫知道事情會鬧到現在這么僵,跟自己放手讓胡雪胡作非為有一定的關系,不過她還有籌碼,所以并不擔心鐘意從此不再會為她所用。
沖保鏢揮了揮手,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鐘意的視野內。
有的青菜已經被踩爛,她只好把爛掉的部分除掉,剩下的重新裝回購物袋里,撿著撿著,視線里就多了一雙錚亮的黑色手工皮鞋。
她順著那雙皮鞋往上看,就看到了傅泊焉那張成熟英俊的臉。
他逆著光站在那里,有些看不清楚表情,但卻能讓人感覺他在不高興,至于為什么不高興,她在心里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他沒說話,鐘意仰頭沖他一笑“睡醒了?”
傅泊焉低頭點了支煙,神色在裊裊升騰的煙霧后,愈發地模糊不清“準確的說是被你的電話吵醒的。”
剛剛的那通電話,她求救的意思那么明顯,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鐘意還是笑,很有技巧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餓了嗎?一會兒想吃什么?我燒給你吃。”
傅泊焉能在爾虞我詐的商場站穩腳跟,早就練就了一身洞若觀火的本領,她這點小聰明小伎倆,自然瞞不過他。
只不過看穿,卻從不戳穿罷了。
傅泊焉沒夾煙的那只手插進褲袋,不可避免地對她燒菜技術產生懷疑“你會燒菜?”
鐘意撿起地面最后一樣散落的食物,并沒有隱瞞實情“之前燒的并不多,不過我從小跟著外婆耳濡目染,就算不熟練,燒出來的味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說著,鐘意就要提起購物袋往回走,卻見男人扔掉煙頭,先她一步提起了那幾個購物袋“都買了什么?”
“西藍花,香菇,雞蛋,西紅柿,還有牛腩肉,剩下的有零食,還有調料和一些應季的水果,我也不知道怎么買的,結賬的時候就一堆。”
這么說著,她就跑到男人的身側,緊張的道“是不是很沉?我來提吧,你一個大老板提東西不合適。”
傅泊焉瞥了她一眼“那你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提東西就合適?”
“我哪里柔弱了?”
她彎腰去提,卻被他微微避開了“我再免費的教你一招,慣男人可以,討好男人也可以,但不能太慣著,也不能太討好。”
“有的時候,這會成為推離一個男人的加速器。”
這幾句話并不難理解,她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在告訴她,需要男人的時候就不要逞強,因為她長時間的故意逞強,會讓男人漸漸審美疲勞,失去興趣,從而把自己變得被動,變得可有可無。
一句話總結,就是做什么都要適可而止,不要做作的過了頭。
在不越界不過火的范圍內,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但一旦越界過火,所有的矛盾就會凸現出來。
鐘意皺眉,她承認自己始終沒有找到最適合兩人的相處方式,才會讓他產生這種不被需要,甚至是可有可無的不舒服感。
她一直在努力克服心理障礙,但效果始終不明顯。
兩人一路無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