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醒來,就抬起一條手臂擋在了眼睛上,精神極度不佳,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副失望透頂傷心欲絕的模樣。
救護車發出的高音警報聲讓人心慌意亂,擾得白嵐思緒更加不寧。
實在受不了,她微微偏過頭,卻依然保持著手臂擋眼的姿勢,聲音輕得像是沒有重量“我不去醫院,我要回家,麻煩車子掉下頭。”
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從她轉向鐘意的方向,在場的人大概已經猜測出,這是說給那個年輕女孩聽的。
鐘意眼周泛紅,手腳冰涼,這感覺和失去母親谷百惠那天一樣,心里沒著沒落空蕩蕩的,就像海里的浮萍,漂游不定,怎么也靠不了岸。
“外婆……”
白嵐暫時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反應加劇“快點掉頭回去,聽到沒有?”
急救人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會讓老人家如此抵觸自己的外孫女,但見患者已無大礙,又執意不肯住院,怕她情緒激動造成額外的身體負擔,還是出聲問了鐘意一句“小姐,還要去醫院嗎?”
傅泊焉伸手握住鐘意垂放在雙腿上的冰涼小手,直接替她宣布道“去做一個全身檢查。”
家丑不可外揚,白嵐即便肺子都快要氣炸了,卻終究還是把所有的話都咽進了肚子里。
到了鹽寧上屬市醫院,傅泊焉直接給院長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院長就親自跑過來,并給他們開了綠色通道,每一項檢查都沒排隊,不過一個小時,就給白嵐做完了全身檢查。
完成最后一項檢查,院長像是完成了一臺大手術那樣,著實松了一口氣,又和傅泊焉客套了兩句,就以待會還有手術為由退場了。
白嵐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完了全部檢查,做完最后一項檢查出來后,看也沒看鐘意一眼,就徑自朝樓梯口走了過去。
鐘意抬腳追上去“外婆,檢查結果還沒出來……”
白嵐卻像是沒有聽到,直接隨著等電梯的人群走進了電梯。
傅泊焉在白嵐消失在視線里后,就抬腳走向了站在電梯前有些失魂落魄的鐘意。
鐘意像是有所感應,轉頭看向了身邊修長挺拔的男人,接著像是調侃那般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
傅泊焉伸手摟住她瘦削的肩膀,聲音溫和得讓人心安“外婆年紀大了,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接受,這不是你的問題。”
鐘意難過的低下頭,眼睛里又冒出了些許淚花。
……
同一時間,顧家老宅。
大年初一一大早,顧遠山就因為手頭的項目出現了問題,而急匆匆的走了,甚至連早上剛煮好的餃子都沒來得及吃,只留下顧相思一個人坐在十幾米長的餐桌前,吃著不知道什么滋味的餃子。
家里的阿姨二十九就放假走了,顧遠山離開后,偌大的別墅一時冷清的可怕,也讓她沒了吃下去的食欲。
起身把餃子倒掉,又收拾好餐桌的桌面,她就回房間拿過待在角落的行李箱,開始往里面裝衣服和化妝品。
是的,她突然決定要去國外旅旅游散散心。
伸手拿過護照的時候,她就在想,或許這個決定也并不算特別突然,可能很早之前就在腦海里有了這樣一個雛形,只不過此刻終于付諸了行動。
訂了最近一班飛往日本的機票,她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顧家老宅。
大概四十分鐘后,她趕到了緋城玫瑰國際機場,到了機場大廳,她先是到自助取票機器那里取了機票,隨后就往候機室走了過去。
厲星城陪家人過完年三十,就又開始了出差之旅。
昨晚和家里人玩牌玩到了凌晨五點半,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就得趕飛機回日本,繼續處理分公司食物中毒的后續賠償問題。
剛從另一個入口走進機場大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