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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心里清楚,也什么都知道,只是氣不過。
鐘意還是沒說話,想著用什么話能把這個場面圓過去,還沒有想好,就見男人轉身蹲了下去“上來吧?!?
珠寶店的門是五米高左右的落地式玻璃門,從里面可以把外面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鐘意甚至看到有的店員已經拿起手機,在對著他們瘋狂拍攝。
鐘意突然覺得騎虎難下,讓他背可能會讓他在世人面前顏面掃地,不復神話傳說里的那個他威嚴高冷。
又或者會出現一堆英雄難過美人關,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攻擊言論,畢竟商場如戰場,每一個不經意的失誤,都會讓他走向末路窮途。
不碰女色,就代表沒有軟肋,哪個人會希望自己暴露缺點,擁有眾人皆知的把柄?
當年的蘇顏是,現在的她也是。
她想,這也是他這些年不得不小心謹慎的維持一個鐵血手腕的商人形象,樹立威儀感的原因吧。
可不讓他背又覺得心里不舒服,總有被他欺負了卻無力還擊的感覺。
腦海里一時思緒萬千,還沒理出一個頭緒,男人就伸手勾住她的小腿,將她背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年運動的原因,就算背起她,也走得十分穩健輕巧,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費力。
走出十幾步后,鐘意還是放不下心里的擔憂,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泊焉,放我下來吧,如果被有心人拍到,可能會大做文章?!?
傅泊焉微微側頭,修剪整齊利落的發梢劃過她的臉頰,有些微癢“現在才擔心,是不是晚了點?”
她知道她的壞心眼根本瞞不過男人的火眼金睛,但他們結婚在即,如果真的因為男女這點事而出了什么岔子,實在不值當。
她開始掙扎,卻被男人打了屁股“好好待著,摔下去我不管?!?
他的身高很高,被他背著的高度,比她平時的身高要高出很多,視野里都是跟平時不一樣的風景。
她將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聽著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眼神放空,就像失去了神識那樣“傅泊焉,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
“什么?”
驚覺自己把心底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趕緊搖了搖頭“沒什么。”
男人也沒再問,繼續邁著穩健的步伐往遠東大廈走去。
雨勢很大,甚至看不見對面走來人的臉,可奇怪的是,那樣模糊的每張臉,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羨慕笑意。
而且,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
緋城在下雨,東京也一直在下雨。
自從昨晚厲星城喝完酒,來她的房間大鬧一場后,顧相思輾轉反側一宿,怎么也沒睡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兩人吻在一起的畫面,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唇上的滾燙和他胸膛的炙熱,都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她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是沒有接過吻,更不是沒有被他強吻過,可以往的每一次,都沒有這一次來得讓她記憶深刻。
她似乎有些渴望,又有些畏懼,還有些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悸動……
就連最初的討厭,也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甚至……已經找不出一個具體的討厭理由。
她總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因為他有錢多金英俊又幽默才討厭他這個人的吧?或許現在他的身上唯一能找出讓人討厭的理由,就是私生活混亂。
對,私生活混亂!
她討厭對待感情不專一的男人,更討厭招蜂引蝶處處留情的男人,所以她討厭他,一定是這樣。
她睜著眼睛到天亮,當東方驚現魚肚白的時候,她就開始打包行李,然后退了房,離開了這家酒店。
可能處于空窗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