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鐘意先要了三沓啤酒,林沛東沒說什么,點了兩人平時愛吃的串,點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后,就開始了強行逼供“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鐘意托腮沉默了幾秒鐘“我的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加上懷的雙胞胎,胎像很不穩,之前傅泊焉曾建議我打掉一個,保下一個,我沒同意,之后發生了一點意外,就都沒了。”
她沒說細節,更沒說罪魁禍首是沈其風。
將近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沒就沒,但曾經親密無間的情侶,變成了相見無言的怨偶,那種滋味并不好受。
林沛東在南潯這邊接了個打官司,打好了能賺六位數左右。
這幾天在那家小客棧里,每天都在挑燈夜戰,努力的梳理官司中的細節,聽到她的話,那股斗志昂揚瞬間消失不見“那傅泊焉怎么說?”
鐘意沒說話,林沛東只能猜測道“他不打算娶你了?”
鐘意搖頭“是我不打算嫁給他了。”
“為什么?”
當初鐘意接近他,以他的智商和城府恐怕早已看清了一切,卻還是一頭栽進了她的溫柔鄉,難道不是已經默許了她的心懷鬼胎?
現在孩子沒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人,天下還有這種道理?
林沛東見她沒說話,以為事情跟他猜測的一樣,隨后一拍桌子“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就算不要你了,也會給你一筆錢,總不至于白睡。現在倒好,直接啪啪啪的打了我的臉,沒事兒,我明天就聯系幾個記者朋友,把這件事情曝光出去,讓他顏面掃地……”
“真的跟他沒有關系。”
鐘意抬頭看向對面的林沛東“是我想堂堂正正的談一場戀愛了。”
林沛東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鐘意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是想像個普通女人一樣,去遇見普通的男人,你看我居心不良的接近他,老天爺卻給了我最致命的懲罰……”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兩秒鐘“沛東,醫生說我以后懷孕的幾率為零,也就是說我以后都不可能再生了。”
嫁進一個龐大的家族,最重要的就是母憑子貴,她沒有了生育能力,就等于一腳永遠的留在了豪門外。
而她對于嫁進豪門的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過分期待過。
之前是為了沈其風,現在是為了她自己,她害他昏迷了四年,她用兩個孩子的命抵了回來,現在這樣互不相欠也挺好的。
往后余生,她只要開心快樂,其他的,她都不奢求了。
林沛東還是罵她傻“鐘意,你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么這會兒開始犯糊涂了?沒有他你哪來的孩子,即便知道不能嫁給他了,你也要狠狠的敲他一筆才對啊!”
鐘意趴在桌子上笑了笑“我怕再耍心機,會連命都沒有。”
林沛東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鐘意搖頭“沒想好,不過想先在這里呆半年養養身體,之后想找個舞蹈培訓班,當個舞蹈老師什么的養活自己。”
這些都是鐘意的隨想,到底能不能在這里呆上半年還不一定。
這時候,服務員把鐘意點的啤酒拿了上來,她直接開了兩瓶,一瓶遞給了林沛東,一瓶留給了自己“慶祝我重獲新生和自由,你今晚是不是應該要跟我不醉不歸?”
林沛東冷嗤了一聲“誰要跟你不醉不歸?我晚上還有很多資料要看呢。”
鐘意撇撇嘴“瞅你那小氣巴拉的樣子,少看一晚上又不會少一塊肉。”
林沛東沒再說什么“反正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想要你記住一件事情,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并且永遠支持你。”
串店棚頂的燈光是冷色調的白,映在林沛東的身上,有一種漫撕男的既視感。
也許是從小一起長大,或者是她從沒有正眼瞧過他,這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