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臉,看著看著就流下了眼淚,那些愧疚像是藤蔓一般,瞬間爬滿了她的心臟“傅泊焉,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有沒有在深夜痛哭過?不停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然后痛徹心扉?
你有沒有在深夜買醉過?暫時忘記成年世界里的辛酸苦辣,賞賜自己一夜麻痹的神經?
成長總是伴著陣痛的。
而這種陣痛也昭示的上一段感情的結束,新一段感情的開始。
只可惜……
她的愛情還沒開花,就已經枯萎了。
墻外的世界人海重重,熱鬧不已,卻空蕩的再沒有一個人為她遮風擋雨。
林沛東的眉頭皺成了一團,舉起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既然舍不得,為什么還要離開?當初能厚著臉皮把自己送上他的床,現在又怎么不能厚著臉皮嫁給他?”
鐘意伸手抹了一把臉,可眼淚卻抹越多“不知道啊,可能終于良心發現了吧!”
林沛東冷嗤了一聲“我信你才有鬼。”
桌上的串從端上來,兩人就沒怎么吃,這會兒已經涼了,林沛東覺得胃里空得難受,就伸手招來了服務員“你好,麻煩把串拿去熱一熱。”
站在賬臺前的服務員聽到林沛東的話,連忙跑了過來“好的先生,請稍等一下。”
服務員走后,鐘意就再也挺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鐘意長到這么大,只談了這么兩場戀愛,一場去了她半條命,一場抽筋剝骨,屬于典型的遇人不淑。
不過如果非要讓他幫著歸類,那就是沈其風把她變成了一個懂事的大人,而傅泊焉又把她變回了不諳世事的小孩。
服務員熱完串回來,剛剛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已經起身到外面抽煙,三月末的天氣乍暖還寒,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指間的青白煙霧隨風飄散,模糊了他側臉的輪廓,也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
跟他同行的女孩不勝酒量,已經呼呼大睡,店里雖然開著空調,但也有些陰冷,女服務員收回視線后,就把女孩脫在一旁的羽絨服拾起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林沛東不知道背后有人注視他,他煩躁的抽著手中的香煙,滿腦子想的都是鐘意的以后。
又過了十幾秒鐘,他受不了室外的溫度,剛要轉身走進串店,一陣不屬于他的手機鈴聲在褲袋里響了起來。
他和鐘意的手機一模一樣,可能是剛剛不小心拿錯了。
他掏出手機,看到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沒有備注的手機號碼,遂皺了皺眉。
想拒聽,卻又怕錯過什么事情,最終還是滑下了接聽鍵,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道低厚的男聲“在哪兒?”
林沛東沒有聽出對方是誰,只能略顯歉意的說道“抱歉,機主不在手機身邊,等她方便的時候,我會讓她回過去……”
正說著,無線電波那端的低厚男聲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林沛東?”
林沛東下意識的將手機拿離了耳邊,又看了一眼屏幕,確定不是什么眼熟的手機號碼,才疑惑出聲“我是林沛東,你誰啊?”
“傅泊焉。”
上午的時候,李媽就給他打去了電話,說她就出門去超市買個菜的功夫再回來,家里關于鐘意的東西就都不見了,甚至沒留只言片語,可以說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泊焉得知消息后,動用了不少力量也沒查到什么,通過這幾天打電話的只言片語分析,她似乎早有不辭而別的準備。
鐘意雖然下了分手的決心,也付諸了行動,但她忘了一件事,就是白嵐和谷建輝。
不管她做什么決定,白嵐和谷建輝都是她的軟肋,而她也不會狠心的不跟他們聯系,所以他很快就從白嵐那得知了她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