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而言,也是終身大事,不可操之過急。”
南淮道州尚武成風,一般婚配的年齡偏大,男女三十多歲嫁娶都屢見不鮮。
甚至據(jù)說曾有一位封侯女強者,一百歲才嫁人,依舊是如花似玉、嬌羞可人的模樣,羨煞了不知多少江湖男子。
當然,若是一般弟子,或者納個小妾偷偷在房中干不可描述之事,就沒人管了。
‘君垣需要時間成長起來,三年的確是有些趕。’
君無命皺了皺眉,也覺得自己草率發(fā)言了,
‘要不就從善如流,從……從了孟兄?’
‘三年?’
君垣怎么等得了這么久?踏前一步,朝兩家長輩都作了一個揖,伸出一根手指來,
“三年太久了,我君垣只爭朝夕!一年,一年時間內,我君垣若是不能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來,名震燕安城;此門婚事,就此作罷!”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
“什么!一年?還要‘名震’燕安城!”
孟海之與君無命都瞪了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扭頭看著君垣。
孟輕依也是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君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緊接著就是一股無名怒火從心中涌起,嬌聲呵斥道,
“一年?君垣,你瘋了!你現(xiàn)在不過脫胎境后期,一年之后沖到銅皮鐵骨后期,甚至中期,我孟輕依就很高看你了;但這又能干什么?”
孟輕依覺得君垣對于與自己的婚約太過于輕率了,這怎么能忍?
‘這,我孟輕依不能忍呀!’
“銅皮鐵骨在江湖之中是不差,但在家族中也不過是護衛(wèi)隊一個小統(tǒng)領罷了,能干出一番什么大事業(yè)來?君垣你說,一年之后有什么資格娶我孟輕依?”
君垣微笑得看著眼前氣憤的少女,前世女神這般模樣,他從未見過,想來自己也是沒有資格撥動她的心弦,
“輕依,為夫說一年,自然有把握達到令你滿意的高度;否則,便代表我君垣沒有資格娶你孟輕依為妻,這門婚約就此作罷。”
孟輕依長呼出一口香甜的氣息,目光復雜地望著君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生氣,如此在意他對于婚約的態(tài)度,
“那輕依等你一年吧;不過這一年你別想隨意渡過,以此為借口毀了婚約,我孟輕依可不是能肆意羞辱之人!”
君垣笑了笑,“放心吧,我君垣從不會無的放矢;說一年,那便是一年足矣。”
孟輕依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動人的笑意,眉眼彎彎,俏皮道,
“那,夫君可千萬要保管好婚書呦,否則別怪輕依改嫁他人呢。”
孟青云扭頭,間孟輕依罕見地露出了幾分小女兒家的俏皮模樣,心中驚訝不已的同時,對于君垣又多了三分嫉妒,三分怨恨。
其他人則是被這句話雷得不輕的話。
孟海之臉上滿是尷尬,拉了拉孟輕依的袖子,是以她少說兩句。
君無命‘撫須’微笑。
君垣嘴角抽了抽,前世竟沒發(fā)現(xiàn),輕依有這般俏皮可愛的一面,
“待到一年之后,若我君垣之名,響徹在這片八百里燕水地界之上,再與卿相會。”
孟輕依心中滿意,終于是露出了一個溫暖如春的笑靨,整片燕安河畔都沾染上了一絲仙氣,祥和、寧靜、美好,唇角微勾,
“一年之后,與君相約。”
船頭上,佳人佇立甲板,笑靨如花,牟波流轉間,盡是期許。
水岸邊,年輕的男子長身而立,目光溫柔,憧憬、喜悅,夾雜著一絲緬懷。
一對年輕男女,依依惜別。
……
繁華終有落幕的一刻,君家年會圓滿結束,君垣的婚事也告一段落。
君垣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屋中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