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垣伸手‘啵’一聲摘下了那一朵幽夜玫瑰,遞到了蘭香眼前,后者接過黑色玫瑰,雙手捧在掌心,癡癡地望著那一朵盛開了墨色瑰麗,像是將夜的花癡一般。
“公……公子,真的開花了?”
君垣望著窗外,微微一笑道,“如你所見,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嗎?”
蘭香目光艱難從幽夜玫瑰中離開,側過俏臉驚魂甫定地問道,“有時候,我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公子能告訴奴婢這……是真的嗎?”
君垣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你可知曉?我們修行的道路名為什么?”
‘武道?’蘭香眼神動了動,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君垣便已經開口了,沒有浪費小侍女腦細胞的想法,“仙武之道。”
“仙武之道?”
蘭香玉體一顫,目光收縮。
君垣從蘭香手中拿過幽夜玫瑰,不緊不慢地放入自己的袖口之中,淡淡道,“你知道遙遠的北方,出了八百里燕水再往北,在浩瀚的驚沙域之外,極北之地有一圣地,名曰‘雪竹山’嗎?”
蘭香搖了搖頭,“奴婢自小都未成踏出燕安城百里,接觸到的最遠不過是隔壁清河城的良品鋪子是否出新堅果了;那么遙不可及的地方,公子如何知曉的?”
君垣抬頭望著云卷云舒的長天悠悠道,“你的一位主母,在雪竹山修行。”
在話音落盡之時,君垣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窗外院墻之后,茫茫不可見。
蘭香呆呆地站在原地,“主母?主母不是在清河城孟家嗎?”
下一秒,蘭香秀目一顫,身子激動地有些顫抖,“難……難道?公子看上別家姑娘了,太好啦!”
……
君垣翻墻過院出了君府,不知何時包裹在一片黑袍之下。
他整個人輕若鴻毛,浮光掠影般行走于黑暗之中,自屋檐巷角下掠過,最后化作了一陣風吹出了燕安城。
守城的城防軍竟目不直視,毫無察覺。
君垣快速疾行著,‘宋家、辰家,小小的凝元境護道者,也敢欺負到本公子頭上,那就永遠地留在這座滄桑記憶中的燕安城吧。’
君垣施展輕功,在山林間穿梭,抄近路,‘殺兩個太明顯了,那就殺一個吧,虛虛實實。’
……
與此同時,之前那抹紅衣倩影消失的酒樓之上,一個包間之中。
南宮鳳儀扶著一件艷紅長裙,像是一朵百褶的大紅花了綻放,配上她精致的玉顏,以及眉心一朵嬌艷的小火苗,讓小二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美人兒,就是身份太高貴了,否則我也能嘗嘗鮮。’
小二奉上茶水點心后退下,紅裙女子還不知道自己被意淫了。
南宮鳳儀玉手轉動著一個茶杯,“君家倒是了得,本來只想收服一個君千芒的,但那個君垣卻給了我一個驚喜。”
與她對坐的紅須老者嘶啞道,“二小姐,那個君垣確實不錯,雖然修為低了點,但很有培養的價值,多年之后可為小姐一大助力。”
南宮鳳儀烈焰薄唇一抿,飲下一小口香茗,“炎伯,可這樣的兩人,同出一個家族,要么拼個你死我活,要么會給家族帶來無盡榮光,豈會齊齊拜倒在本小姐石榴裙下?”
紅須老者道,“那就給他們加把火。”
包間之中的第三人,也是最后一人,戰戰兢兢地侍立一旁。
“辰家與宋家也不錯,那就那他們開刀好了。”南宮鳳儀平靜地說著殺氣騰騰的話,目光望向了那人,
“吳家二長老,您意下如何?”
吳家二長老低著頭,“二小姐,屬下覺得,還是滅了君家好。”
南宮鳳儀輕哼一聲,一改平淡神態,紅袖一拂威嚴盡顯,吳家位高權重的二長老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