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琳態(tài)度平靜,跟以往沒什么區(qū)別,林奕勛心里的緊張卻絲毫沒有少。
端起秘書剛給自己倒來的水,林奕勛捧在手里,稍緩面容說道“中午的時候,佩云突然被警察帶到了警局里拘留傳話。”
“哦?”韓琳狀似不解,裝傻問道“姑姑是犯什么事被帶走了?”
韓琳不緊不慢的態(tài)度,讓林奕勛愈發(fā)的感到不安。
“韓琳,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對吧?”
林奕勛突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讓韓琳感到一絲驚訝,她端起茶喝了口,沒說話。
林奕勛舔了舔唇,說道“這事也怪佩云,不過佩云她也是一時沖動,并沒有真想怎么樣。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安,她以后不敢了的,能不能放過她這一次啊?”
林奕勛很是尷尬,他沒做過這種事,一開始安佩云也沒跟他說實(shí)話,后面兜不住了,林奕勛才知道,他是沒這膽子想謀財(cái)害命的。
如今安佩云被警察帶走,更直接戳到了林奕勛的痛處,他是真的怕了,不想安佩云跟自己坐牢。
這樣他們的子孫,哪里還抬得起頭來?
“我想你弄錯了。”
林奕勛一愣,韓琳嘲弄道“我姓韓,可不姓安。”安佩云不就一直拿著這事來嘲諷她是二婚嫁給的安繼峰么?這會搬出勞什子的一家人,簡直可笑。
她話音一落,林奕勛臉色頓時就變了。
“阿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他如今也才四十多的年紀(jì),你們對他下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一家人?如今事發(fā)東窗,倒是想起我們是一家人來了。”
韓琳冷冷的盯著林奕勛道“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走司法程序。姑父你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不招待你了,請吧!”
冷漠的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韓琳,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想害繼峰,我……”
韓琳口吻凌厲地打斷林奕勛的話,冷聲道“姑父,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也不想趕盡殺絕。只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不會追究你的責(zé)任。但如果,你要繼續(xù)包庇他們的罪行,讓他們一錯再錯,你也別怪我不念著一家人的情分。”
堅(jiān)決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一絲余地。
林奕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糾結(jié)痛苦到了極致。
“你不為了你自己著想,也為了你們的孩子著想吧。楠楠今年才兩歲吧?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馬上就要坐牢,你讓他們長大后,該怎么面對?澤東跟曼妮又會怎么想自己的爸爸媽媽。”
軟硬兼施的話落在耳畔,林奕勛想到自己的兒孫,握著拳頭,眼一閉心一橫,就把事情大致的告訴了韓琳。
夫妻三十年,林奕勛無比清楚自己的妻子的性格。
想讓她自己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是不太可能的。
不管如何,安佩云既然已經(jīng)無法脫罪,那他絕對不能再被她給牽累。畢竟這件事情,他并不清楚,也不是他主張的。
他已經(jīng)被安佩云拖累了這么多年,絕對不能再讓她連累自己坐牢。
末了,半響沒聽到韓琳的聲音,林奕勛有些發(fā)慌。
他忙不迭說道“這事真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要是知道他們膽子這么大,喪盡天良,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這么做的。”
《怪她過分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