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這樣的人嗎?
凌子矜捫心自問,她當然不是那樣的人。
人心這東西,她早就看透了,這世間早就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如果有,那便是讓春禾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而她呢,在楚君晟死后,可能會尋個偏僻小寺出家,從此青燈古佛一生,也有可能流浪于天地之間,從此忘卻自我。
誰知道呢。
但凌子矜心里清楚,南宮傾絕對不會成為她最終的歸宿,這個人身上的戾氣和俗氣太重了,而她的身上的陰郁之氣足以把她壓垮,實在承擔不了任何多余的壓力。
重生一世,凌子矜從不敢奢望有人為伴,浮萍的歸宿,不過是滅亡而已。
第二日早上,飛沙出現在凌子矜的窗前,告訴她:南宮傾開始行動了。
楚君晟意圖奪嫡,已經謀劃已久,他的情報網遍布整個朝野,想要將他打敗,勢必要一擊必中,否則后患無窮。
南宮傾是個有頭腦的,在凌子矜告訴他楚君晟藏有秘密信件后,他并沒有急于動手,反而是把來往信件全都抄錄下來,由凌子矜將所有的信件暗號翻譯出來,以此留作證據。
長此以往,即便是一個月和楚君晟聯系一次的官員,也會漸漸的浮出水面,無處躲藏。
當情報已經準備妥當后,南宮傾首先對來往信件的主人開始下手。
畢竟是朝廷官員,竟然敢和皇子勾結密謀奪嫡,罪無可恕。
但因為楚君晟動不得,所以那些官員的下馬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一開始可能并沒有引起楚君晟的懷疑,但下馬的人數多了以后,楚君晟也越發坐立不安起來。
眼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多的被關進大牢中,楚君晟立即發出命令,讓沒有被發現的官員停止一切行動,蟄伏起來等候召喚。
可惜他的號令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走出京城,就被南宮傾的人攔了下來。
猶如風卷殘云一般,楚君晟用時多年,耗盡心血拉攏的各地官員,竟然會在一夕之間全部落馬,不但毫無征兆,反而連一點理由都沒有,只交代一句先下大牢聽候審問,然后便再也沒有動靜了。
眼看著被抓捕的人從最外圍開始,一點點的呈包圍趨勢往京城聚攏,楚君晟在得知消息后,冷汗都流下來了。
在京城中,也有不少被他拉攏的朝廷官員,此時早已經坐立不安,不知所措。
想要去找楚君晟詢問緣由,卻又礙于身份不敢來往,可這個時候若是派人過去,自己又豈會放心呢。
糾結與擔憂縈繞在心頭,所有人都亂了。
楚君晟被推到風口浪尖上,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為自己的人站出來,他要知道一個因果。
可宮門緊閉,皇上有令,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宮,甚至不許和宮中人有任何來往。
宮外亂作一團,而宮內楚赫天卻十分愜意的和南宮傾坐在一起下棋,在你來我往之間,決一勝負。
最終,還是南宮傾輸了。
“不玩了不玩了,皇上今日走運,連贏十幾把,臣輸的沒興致了。”
南宮傾將手中的棋子一撒,坐在椅子上便開始撒潑。
楚赫天笑了,文時遠也附和的笑了起來,走過去將散落一地的棋子撿起來,重新歸置好。
“鎮南王這是在耍小孩子氣呢,輸了總要扳回來一局才行啊。”
“我若偏不呢!”南宮傾抬頭固執的問道。
文時遠笑了笑,看了看楚赫天,再看看南宮傾,笑道:“若是不,那豈不是太丟面子了?”
“連你也欺負我!”
南宮傾作勢要去打文時遠,文時遠趕緊退到遠處,自己偷偷樂著。
“行了行了,你且先起來吧,咱們該說說正事了。”
楚赫天一招手,南宮傾立即恢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