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他們打沒打起來,光是他們給自己添的亂,就足以讓凌子矜巴不得他們斗個你死我活!
說來也是奇怪,自那天楚君晟和南宮傾打過之后,竟然有幾天沒來了,凌子矜還以為自己的耳朵終于能消停一會兒,誰知道南宮傾竟然又冒出來了。
只不過他的臉上掛了彩,雖然表面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可凌子矜畢竟是大夫,通過偶爾的發現就能看出來,南宮傾有時候說話或者用力的時候習慣捂住右肋下方。
不用問都知道,那里肯定是骨折了。
據春禾所說,那天兩人的打斗煞是精彩,楚君晟踹了南宮傾好幾腳,南宮傾別住了他的腿死活不讓楚君晟動一下,還痛得楚君晟慘叫。
“看你這狼狽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鎮南王的威風。”
凌子矜一邊包藥,一邊還嘲諷南宮傾。
南宮傾嗤鼻一笑,曉得凌子矜是看出來了,索性他也不再掩飾。
“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嗎,楚君晟那小子更慘,估計他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來床的。”
凌子矜白眼一翻,將包好的幾包藥一起扔給南宮傾。
“少跟我扯這些廢話,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早晚服用一次。”
南宮傾欣喜的湊到凌子矜的耳邊,“你這么貼心的為我包藥,莫不是心疼我嗎?”
凌子矜滿臉嫌棄的躲到一旁,“當初可是你說好幫我打下手的,如今帶著傷還怎么幫忙,我只是不想失去一個跑堂的伙計而已。”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算了,我就不跟你斤斤計較了。”
南宮傾如此死皮賴臉,凌子矜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畢竟眼前的大麻煩還沒有解除。
楚君晟那邊的確不太好過,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唯獨罵南宮傾的時候,如同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傾這個王八蛋,竟然敢使陰招,要不是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本王怎么會輸,本王不甘心,不甘心!”
凌城萬在一旁慌得如同沒頭蒼蠅一般,趕緊勸道:“五皇子息怒啊,咱們現在以養傷為主,等養好傷了再去找鎮南王一決高下也不遲啊。”
“可惡,可惡!!”楚君晟只好把滿腔怒火化作拳頭狠狠的砸在床板上。
“凌大人,雖然本王受傷了,可巡視病人和鹽城的事情不能耽誤,從今天開始,你就替本王去做這些,聽明白了嗎?”
凌城萬嚇得渾身一驚,立即語無倫次的問道:“五,五皇子,臣,臣不行的,臣,臣看到他們會吐的……”
“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疫情絕對不能再次發生擴散,你身為朝廷官員,就應該盡職盡責,馬上給我去!”
楚君晟扯著凌城萬的衣領用力一推,他便踉蹌倒地,有楚君晟的威脅在,凌城萬又豈敢偷懶懈怠。
躲是躲不過了,凌城萬在出門前還是進行了里三層外三層的防護包裹,饒是這樣,還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即便是巡視疫區時,他害怕的甚至連馬車都不敢下來。
在疫區內,尚且還留著一些無處可去的百姓,有些患病的,有些沒患病的,但都已經失去了生活能力,楚君晟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為他們帶來一些干糧以此充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今日看到馬車過來,疫區的百姓以為還是楚君晟給他們送吃的來了,立馬都從房子里胡同里鉆了出來。
馬夫隔老遠就看到前面的路上站著幾排衣著破爛的百姓,還以為他們是要鬧事,嚇得趕緊稟告給凌城萬。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回去!”
凌城萬被嚇得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直嚷嚷著要回去,殊不知在馬車后面,也站滿了等著分配干糧的百姓。
四周被圍堵的嚴嚴實實,凌城萬不明所以,百姓也是納悶,等了這么久都不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