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方一醒來,見自己跟同伴都倒在地上,酒水灑了一地,想起之前的事,心下大駭。抬頭看見張悅清二人站在面前,心中已明白了十之八九。七人中為首一人,人稱大漠蒼狼吳燁子率先站起身來,朝張悅清作了一揖。道,“不知是否是這位少俠救了我兄妹幾人?”
張悅清還了還禮,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脾氣最為火爆,號稱急風(fēng)狼的老七馬大鳴罵道,“他奶奶的,這天殺的店小二,竟然用這種手段暗算于我,我非要把他抽筋扒皮不可!”
四下環(huán)顧,卻哪里還有店小二人在。
七人中唯一一名女子,江湖稱賽阿青的柳月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那些賊人現(xiàn)在何處?”
這女子年紀(jì)不大,一頭長發(fā)挽做一團。臉上不施脂粉,卻靈秀非常。如柳葉般得眉頭下,一雙明亮水靈的大眼睛,英氣勃勃。其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卻不知為何與這幾名男子混在一起。
張悅清道,“賊人已經(jīng)逃了,你們沒事了吧。”
一名俊俏得作書生打扮的男子道,“今日若非少俠相救,我等七人恐將遭他人毒手,救命之恩,不敢言謝,他日若有所求,必當(dāng)竭盡全力,不惜死而后已!”
此人眉清目秀,一張臉細皮嫩肉的,實在不像常年奔波江湖之人。張悅清說話文縐縐的,卻多少有些不倫不類,倒也不作計較。方才他在房中聽得這幾人說話,都是為自己而來,他中毒方愈,不想與這幾人多做糾纏。當(dāng)下拱了拱手,道,“江湖之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在理所應(yīng)當(dāng)。在下也是碰巧路過,舉手之勞罷了,各位不必介懷。”
拉起蕭謹言的手,道,“各位,告辭!”
吳燁子是七人中的大哥,年紀(jì),武功,智計也都是七人中最為突出的。他見張悅清年齡輕輕,生得面如冠玉,儀表堂堂。實在不像這大漠中人,日受風(fēng)沙侵襲,皮膚粗糙之相。又見他帶著一孩子,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忙道,“少俠留步!”
張悅清眉頭一皺,暗道,“莫非被他看出來了?”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慌張,轉(zhuǎn)身不緊不慢得道,“不知還有何見教?”
吳燁子道,“不敢,只是我看少俠樣貌,不像漠北之人,少俠又帶著一孩子,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難事?”
張悅清道,“不錯,我乃江南人士,來疏勒尋一親人罷了!”
吳燁子見他竟然直言不諱,又聽他語氣不善,心中已將自己的猜測證實了九分。道,“從江南到漠北,遙遙幾千里,少俠帶著孩子,一路奔波到此,想來吃了不少苦吧?”
張悅清冷冷道,“又怎樣?”
吳燁子道,“不知少俠在江南,可曾聽說那武林敗類蕭劍南之事?”
蕭謹言聽他說起自己父親的名字,心中一陣忐忑,又覺得胸口似乎有一塊大石壓著,呼吸也有些不暢,一張小臉漲得緋紅,小手緊緊抓住張悅清的手,冷汗潺潺流出。
張悅清只感覺手中濕熱,低頭看去,見蕭謹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只道他是連遇驚險,有些過于緊張了。又見對方言語咄咄逼人,顯然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多說,昂然道,“不用問了,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他突然走近兩步,狠狠盯著吳燁子,一字一句道,“蕭大哥他不是武林敗類!他是被人誣陷的!”
另外六人看他走近,眼神中似乎帶有殺意,都是一驚,擔(dān)心他對大哥突下殺手,刷刷刷幾聲,各自兵器都已握在手中。
老七馬大鳴脾氣最為火爆,霎時間,已經(jīng)站在了吳燁子的身旁,他手里拿著一條狼牙棒,牙口鋒利,棒身肥大,怕不有好幾十斤。一往無前之下,倒也顯得威風(fēng)凜凜。一人手拿長刀,刀柄極長,類似于蒙古族人善用的斬馬刀,這是老二蒼陽刀王振華,老三外號隨風(fēng)劍李仁利,手上拿得自是一把長劍了。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