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燁子輕笑了一聲,接著道,“那白狼見嚇我不住,竟然動起齷齪念頭,這人真是枉負盛名,當真卑鄙無恥至極!”眼神卻向柳月菲看去。
柳月菲心里明白,接下來的事情,這位大哥也說不出口,便接口道,“那白狼走到我的身邊,不住在我身上打量,嘴里嘖嘖道,‘小姑娘長得倒是很俊俏,只是衣服穿了多些,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樣子。”臉上一紅,便也說不下去。
牛高俊恨恨的道,“那廝淫笑了幾聲,竟然伸手去扒六妹的衣服!我跟大哥怎能眼睜睜看她受辱?掙扎著想要爬起,卻被那黑鷹一下點住了穴道,完全動彈不得!”
柳月菲目光不住閃動,像是在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眼見就要受他凌辱,只想當時就死了,拔劍準備自刎,卻被那惡賊一手奪了去。我心如死灰,又無可奈何,只能空自哭泣。”
吳燁子道,“所幸蒼天有眼,那白狼正要下手,突然左側沖出一人,一劍就朝他身上刺去。那人身法好快!我只看得白光一閃,接著便是兵器相交之聲,卻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劍出如電,和那白狼斗在了一起?!?
“兩人斗得有數十招,黑衣男子劍法好高,白狼漸漸不是對手,黑鷹眼看同伴就要落敗,上去夾攻,黑衣男子以一敵二,不但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顯得游刃有余,又斗了百余招,那白狼一聲悶哼,肩頭已中了一劍。”
“這黑白雙劍當年在漠北可謂聲名顯赫,一時無二。單憑任何一人,放在江湖上都是一流高手,可偏偏兩人聯手,依舊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這白狼挨了一劍,出招就不如之前那般凌厲了,大概料得再斗下去,必敗無疑。和那黑鷹使了個眼色,黑鷹突然射出幾件暗器,趁黑衣男子閃避之際,兩人遠遠逃了。”
“那黑衣男子也不再追,不管我們幾人,徑直走向小言,問道,‘想必你就是張悅清拼命要救的孩子吧,他人呢?拋下你一個人逃了嗎?’?!?
眼中露出贊許之色,道,“小言雖然是個孩子,卻一點也不驚慌,只是閉口不答。我怕他老羞成怒,要對小言下手,忙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張少俠有急事要辦,把孩子托給我三人照顧了?!?
“那男子冷笑了一聲,道,‘憑你們這等三腳貓功夫,自保都嫌不足,托付給你們?當真可笑!’”
“我自知本領低微,又蒙他救得性命,不好反駁,只是陪笑。那男子卻也不惱,反而說道,‘我要是對你們動手,實在有些趁人之危。至于江湖傳言的武功秘籍,本是他人之物,我也不屑去搶,但是你們需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我聽他不準備對我們發難,心中一喜,忙問道,‘什么事?’他笑了笑,道,‘江南四公子,人稱張言李段,張悅清排在第一,這些虛名對我來說,其實無足輕重,但還是想領教領教他的武功,你只需以后見到他,替我轉告幾句話?!?
“我問道,‘什么話?’他笑著道,‘你跟他說,我今日救下這個孩子,不為別的,只教他欠我一個人情,若想報答,便來蒼月山一敘。每年十月初一,我都會在山上追云峰上等他,到時候我們兩人一較高下,就算他輸了,我也絕不會將此事傳入江湖,他還繼續做他的江南第一劍客。你記住了嗎?’”
“我們幾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何況他所說之事,也不過分。我想就算以后見得少俠,告知此事,少俠就算不去,他也不知,就答應了下來。他見我答應,過來幫我們解開了穴道,問道,‘你們要去哪里?’我心想騙他也沒好處,就一五一十說了。他聽完皺著眉道,‘方才那兩人武功不弱,我沒能殺了他們。他們現在逃走,肯定立刻就把你們的行蹤昭告江湖,就憑你們幾個人,怕是走到半路,就得被人殺了。罷了罷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們到滇南去!’”
“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