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塵與落月一起解了教眾叛亂危機,罪魁禍首臨西也被制服,他為人耿直,凡事都是直來直往,若以武功而論,全盛之時與落月相比其實還稍有過之。但說到權謀心術可就遠遠不及了。既然落月要留下來處理后續之事,他也就樂得輕松,自往明羅殿尋找冥河來了。
離開明月峰鎮守瀾滄江已有五年,這期間也都是偶爾回來一次,現在危難已除,心中壓抑不再。望著熟悉的亭臺樓閣,花草樹木,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千。
到了殿中,見大殿內燭光依稀,卻空無一人。叫了聲,“師傅!”無人回答,便欲轉頭往寒湖尋找。冥河對他很是信賴,教中一些機關暗道,隱秘所在都曾直言相告。他知道寒湖中有一間水下密室,如果師傅蒙難,或許會藏身在內。
當下舉步欲出,還沒走出殿門,突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些驚訝,欣喜和期盼,“是青塵護法嗎?”
青塵聞聲大喜,聽出說話的人就是師傅座下幾名親信之一的晏溪。忙轉頭看去,果見晏溪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一看到他,臉上頓時喜氣洋洋,歡聲叫道,“青塵護法,你終于回來了!”
當日冥河令他不管發生何事,也不要離開明羅殿去,雖然之前峰頂眾人廝殺之時,他也隱隱聽到些聲響,卻始終不曾出去看過,只在心中不停祈禱,“但愿是落月,青塵護法收到消息趕來護教!”這下心愿得償,當真歡喜萬分。
青塵見師傅并不在旁邊,問道,“晏溪兄弟,閑言后敘,師傅人呢?”
晏溪一拍腦袋,叫道,“看我高興的,把正事給忘了!”拉起青塵的手轉向后堂,將機關一道道打開,來到冥河養傷的密室之中。
冥河雖然負傷,耳力卻也不弱。早在二人走進第一道暗門時便已聽見。聽出來人腳步甚急,殊不知是敵是友,強忍著傷痛坐起身來,閉氣凝神,將丹田中微弱的真氣全部匯聚于掌中,嚴陣以待。
一看清來人面貌,不由得大喜,心中一寬,勁力便即散去。只是虛弱之下,難以收放自如。一口鮮血又從口中慢慢流了出來。
青塵見恩師重傷如此,又憂又怕,忙跑過去將冥河扶起,問道,“師傅,你還好嗎?”便要為他輸送真氣。
冥河見他身上衣物破破爛爛的,皮膚上也有灼傷之樣,忙伸手擋住,強自笑道,“別,沒用的。我的傷除了教中圣水,沒有別的辦法可醫,你辛苦了,不要浪費真氣。”
之前上山的時候,青塵曾和落月一起抓到一名巡夜的鬼師,一番拷問下,早已得知夕瑤教主叛亂,圣女失蹤,大祭司重傷的消息,卻沒想到這個實力驚天的師傅竟然傷重如此!念起師傅往日恩情,不由淚流滿面。
冥河笑罵道,“都多大了,還流眼淚!”轉頭四下看了看,問道,“落月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青塵穩了穩心神,將自己二人如何擊退教眾,制服臨西的事一一說了。冥河聽完面色突然變得很是沉重,握住青塵的手急道,“臨西落在落月手中了嗎?你趕緊跟過去!看他怎么處置!”
青塵只道師傅對臨西叛亂之事恨之入骨,想要狠狠懲治,怕落月殺伐果斷,直接將臨西殺了,安慰道,“既然叛亂之事已被平息,殺就殺了吧,師傅先療傷要緊。”
冥河急道,“我不是為此擔心,一時跟你說不明白,你聽我話,趕緊跟上去,看看他們要干什么!”
青塵向來對這個師傅言聽計從,又見他傷重,生怕他氣急傷了心脈,忙點頭答應,吩咐晏溪守在冥河身旁,便趕往之前峰頂惡戰之地。
到了峰頂,地上除了一些死尸,卻不見了落月臨西二人。大山茫茫,林木參天蔽日,哪里尋得著人去,只是師傅有命在身,一時彷徨無計,只得呆坐一旁,空自等待。
原想著落月處理好事情,就會回來跟他匯合,等了許久遲遲不見人來,心中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