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新婚燕爾的徐浩然睡眠不好,總是半夜驚醒。不是累的,而是做噩夢,被惡鬼糾纏。
吃過早飯,他準(zhǔn)備去都察院,卻意外收到七殿下蕭銳派人送來的書信。
蕭銳?
一下子就讓徐浩然聯(lián)想到成親當(dāng)晚,這位從無往來的七皇子似乎無意,事后想想又有意的旁敲側(cè)擊。
他莫非知道什么?
徐浩然感覺心口一緊,忙讓下人拿來書信,打開紙張,三個(gè)字映入眼簾。
“王輕音”!
徐浩然眼瞳猛縮,竟然后退一步,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半晌,他問道“來人還說什么?”
下人回道“說請少爺去翠云樓喝杯水酒。”
“備車?!毙旌迫煌鲁鲆豢跉?,喝道。
下人立即去安排馬車。
來到翠云樓下,徐浩然走了進(jìn)去。大早晨的,翠云樓還沒開張,但酒樓老板熱情地送徐浩然上了三樓,來到蕭銳的包房。
叩響房門,蕭銳親自打開,熱情歡迎道“徐大人,這么早請你來,沒打擾你休息吧?!?
徐浩然拱手道“早就想結(jié)交殿下了,遲遲沒有機(jī)會,應(yīng)該是下官邀請殿下才對,豈能讓殿下破費(fèi)?過會定要自罰三杯。”
兩人落座。
徐浩然主動斟酒,蕭銳端起酒杯,笑道“徐大人如今就職都察院?久聞徐大人的清廉作風(fēng),在廬州任通判時(shí),便被百姓們稱贊,相信前程似錦。將來和令尊一起,定是大夏國的棟梁支柱。”
徐浩然也端起酒杯,回道“能為大夏國鞠躬盡瘁,是下官的光榮。沒想到殿下忙于學(xué)習(xí),還會關(guān)心下官在廬州任通判的政務(wù),下官惶恐。”
“我對徐大人充滿了好奇,所以特意派人去了趟廬州府,哦,還有天安縣?!笔掍J一口飲下杯中酒。
徐浩然端起酒杯的手愣在那里,隨即放下酒杯,目光注視著蕭銳,問道“哦?是嗎?不知派去的人,都查到了什么?”
蕭銳和他對視,發(fā)現(xiàn)他目光深沉。
“徐大人可認(rèn)識王輕音?他和家人來京見你,回家路中卻慘遭殺害,如今京城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徐大人為何不主動聯(lián)系應(yīng)天府,也能為盡早破案一些線索?”蕭銳笑道。
徐浩然瞇著眼睛,問道“殿下是怎么知道王輕音來京是尋找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從沒見過他們,更不知道命案的死者是他們一家子。哎,真可憐?!?
蕭銳問“徐大人,你是怎么認(rèn)識王輕音的?”
“怎么,殿下懷疑是我殺了他們一家子?”徐浩然反問道。
蕭銳嘆一聲,道“沒有懷疑你,只是覺得五條人命慘死,太可憐了,還有那尚在襁褓的嬰兒。徐大人既然認(rèn)識王輕音,是否能透露一些線索,也能幫助查案?”
“一面之緣,我在廬州府任職時(shí),去天安縣公干結(jié)識的,所以并不熟悉。殿下來找我,是找錯(cuò)人了?!毙旌迫恍Φ馈傲硗?,沒想到殿下如此仁愛,為了一樁命案不遺余力的親力親為。”
“哈哈…我知道一些事情,自然想探究一下。”蕭銳笑道,內(nèi)心中卻感到這個(gè)徐浩然真難纏,說話滴水不漏。
蕭銳決定加點(diǎn)猛料。
“可是徐大人,我怎么聽說王輕音抱的孩子是你的?”蕭銳問道。
“不可能!”徐浩然眉頭一蹙,怒喝道“鄙人潔身自好,豈會和王輕音這種殘花敗柳,人盡可欺的賤人有所牽連?”
怒氣的話說完,徐浩然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深吸一口氣,笑道“殿下,我還忙著去都察院簽到,還有很多公務(wù)要做,你若沒其他的事,下官就告辭了?!?
說罷,徐浩然起身就要走。
蕭銳起身攔住他,鄭重道“且慢,我還有一事要告告訴徐大人?!?
“殿下請說!”徐浩然問道。
“應(yīng)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