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一處廂房,廳中央擺放著一張長桌,足有一人長。旁邊還有一個大木桶,里面盛放著冒著氤氳熱氣的熱水,只不過水的顏色是漆黑色,散發出強烈的草藥氣息。
蕭銳光著上半身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華佗正在用烈焰為銀針消毒。
“殿下,準備好了嗎?”
華佗來到長桌前,將銀針擺放好,大大小小粗粗細細的銀針數十根,看起來就密密麻麻,讓蕭銳渾身起雞皮疙瘩。
距離從夏皇那里要來靈藥已過兩天,這幾日華佗都在配藥,而蕭銳也沒閑著,熟悉《五禽戲》的動作。
他發現,隨著動作的熟悉,身上筋骨、肌肉都有奇妙的酸爽感,這種酸爽感過后,渾身自在通透。
果然,流傳千年的《五禽戲》并不是浪得虛名。
而如今,正是華佗為蕭銳施針的日子。
據華佗所說,他要在蕭銳身上施三十六針,連續下針七天,然后增加到七十二針,再針灸七天,隨后八十一針,最后針灸七天,共計二十一天,針灸完畢就要浸泡藥湯,然后出浴后立即修煉《五禽戲》,達到大汗淋漓程度。這種方法便可將身體淬煉到一個極佳的狀態,讓固化的筋骨充滿活性,可被重新塑造。
一年后,繼續類似施針,用三年時間將身體的潛能徹底激發出來。至于以后蕭銳會有什么武學成就,就看他努力的結果了。
看著那一排排的銀針,蕭銳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站起來,躺在了長桌上,然后拿起毛巾,咬在口中,對華佗點了點頭。
華佗立即行動,先扎天交,走華蓋,定紫宮。
一連三針,手法極快,快的讓蕭銳只感覺被螞蟻咬了一下,然后就扎入穴道中。
“咦?”蕭銳微楞,竟然沒想象的疼痛。
緊接著,華佗繼續施針俞府、氣戶、靈虛、乳中…
連下十幾針,尖銳的刺痛感終于襲來,這種痛,不是針刺在肉上的疼痛,而是連鎖般造成的全身刺痛,疼痛的位置已經不是下針的地方,而是全身各處。
而隨著三十六針全部下完,四肢、腹部、胸口都有下針,雖然不是密密麻麻,但形成連鎖反應,渾身顫栗的疼痛。
幸好口中咬著毛巾,不然蕭銳肯定會哀嚎出來。
華佗站在旁邊點著頭,心中想著殿下真堅強,此套針灸之法不下于拆骨重塑,非常人能忍,殿下就是殿下。
如果蕭銳知道華佗多想,會吼道是毛巾,是毛巾…是它阻止了我的怒吼。
施針有三分鐘,華佗立即收針,然后蕭銳渾身都發軟的摔進草藥湯中,心想著終于解脫了。
華佗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一事我似乎忘了告訴殿下,泡草藥湯也是很痛苦的。
念頭還未落。
“啊…”
蕭銳發出痛苦的哀嚎,聲音都傳出了后宅,嚇得伍戰法、魏廣和芍藥沖入后宅,還以為遭遇了刺客。
蕭銳在木桶中翻滾,藥力就像熱流,透著穴道鉆進體內,讓渾身酥麻灼燒,那種痛楚甚至比下針還要強烈。
“殿下,必須堅持住。第一次,是非常關鍵的。”
華佗在一旁打氣。
蕭銳后悔了,自己應該走的是御人道路,要什么武藝,要什么武藝!竟然受這份罪,還不知道將來能練成個什么花樣,真是太虧了。
雖然這么想,但蕭銳始終緊抓著木桶邊緣,沒有因為痛苦跳出來。
終于,堅持泡了一刻鐘,蕭銳慌忙跳出來。
這還沒完,蕭銳趁機修煉《五禽戲》,直到渾身大汗淋漓才能休息,就得趁著現在筋骨被激活了鍛煉可塑性。
“媽的,干他!”
蕭銳嘶吼一聲,立即開始修煉。
這些天,蕭銳已經沒有精力詢問京城的情況,至于黑蓮教到底什么結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