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瞧你龍案上多少奏折啊,這得批閱多長時間,要內閣干什么的,要司禮監掌印干什么的。”
“海公公,我不是故意指責你的,你別瞪我。”
“父皇,海公公瞪我!”
海大富一臉懵逼,我不就是在上次你和夏皇閑聊時,裝作神游沒順著你的話,用不著這樣當面報復吧。
夏皇知道蕭銳在胡鬧,但還是解釋道“馬上要到年關了,各州的年報奏章都送了過來,這些奏章多為介紹一年來各州的狀況,內閣也無法票擬,只能由朕親自一一審閱。從這些奏章,朕能看到整個大夏的運行狀態。”
蕭銳點點頭,這就好比年底工作總結。
“父皇,你不怕各州造假,只報喜不報憂?”蕭銳好奇道。
夏皇樂了,道“銳兒,這話要是被各州刺史聽到,絕對視你為仇敵,你這可是誹謗啊。”
蕭銳笑道“沒事,傳出去就是海公公的錯,到時候父皇殺了他就行。”
海大富……
夏皇則道“造假肯定有,但刺史也不敢全部造假,只是在某些地方潤色潤色,畢竟東廠那里也有各州的情報,一旦發現虛假過大,刺史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不值得。當然,我看這些奏章,只信七成。”
蕭銳點點頭,果然治國上面需要學的東西太多,皇帝果然是一件累人的活啊。
白天公務,晚上務宮,閑不住啊,一直需要動起來。
跟著節奏動起來。
交談時,殿外的太監又來報,說楚王求見。
夏皇說了一聲“宣!”
就看蕭一恒走了進來,他看到蕭銳也在殿內,輕輕點點頭,然后拱手行禮“兒臣向父皇請安。”
夏皇笑道“你們兄弟倆的心意我都領了,坐吧,聽說你一早就去長春宮了?”
蕭一恒走到另一側坐下,并回道“聽說最近母后睡覺不好,正好今日休沐,便早早進宮請安。”
“哦?皇后沒事吧?”夏皇問道。
蕭一恒笑道“母后沒事,應該是天色轉涼,受了些風寒,喝了些姜湯,已經沒事了。”
蕭銳在他進殿后,就一直看著他。
看到他不動聲色,表現的沉如泰山穩似老狗,便忍不住欽佩此子的定力,果然不是蕭遠那樣的角色能媲美的。
死者的腰牌不翼而飛,少女的尸體被發現在護城河邊,相信蕭一恒肯定都知道了,他匆匆入宮找皇后,想必是為了遮掩少女和自己的關系吧。
看來,想要將死者的死亡罪行牽扯到蕭一恒身上,不要太難啊。
這時,夏皇又道“今年的冬天比往些年都冷,現在才立冬沒幾天,清晨的水就開始結冰,要到了數九,豈不是更寒?”
“父皇擔心天太冷,影響百姓生計?”蕭一恒問道。
夏皇點點頭,道“皇宮之中可以燒地龍,還有大齊國贈送的瑞炭,燃燒時無焰而有光,每條可燒十日,其熱氣逼人而不可近。有家產的達官、富商也能燒炭和薪柴,但普通百姓呢?”
蕭一恒肅然起敬“父皇每時每刻想著百姓,兒臣既佩服又深感慚愧。”
夏皇看到蕭銳再想事情,問道“小七,你有什么看法?”
蕭銳還在思考如何揭穿蕭一恒,幸好他耳聽八方,聽到夏皇的詢問,連忙道“父皇,兒臣聽過一首詩京城大雪天,鳥雀難相覓。其中豪貴家,搗椒泥四壁。到處熱紅爐,周回下羅幕。暖手調金絲,蘸甲斟瓊液。醉唱玉塵飛,困融香汗滴。豈知饑寒人,手腳生皴劈。”
夏皇聽后,喃喃念道“豈知饑寒人,手腳生皴劈…”
蕭銳接著道“大夏國冬天取暖的方式多為木炭、煤和薪柴,木炭為最佳,但價格昂貴,惜薪司每年準備的紅籮炭得有幾萬斤吧,還得再加上黑炭、煤、木柴,百姓豈能買得起?薪柴是朝廷的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