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來無影去無蹤,我偷偷的反跟蹤,但都被他逃脫了,但料想此人不是凡夫俗人,必是貴國達官顯貴招攬的謀士高手。”
“那本王來見你,是白來了?”蕭銳眉頭一挑,隨即直接問向賈詡“先生,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賈詡點點頭,上前兩步“曹漢炳,你是聰明人,我們就不用打啞謎了。你死路一條在劫難逃,如果想借今日機會談判求生,我勸你休要妄想,絕無可能!但我能代表咸王殿下答應你,你若供出有價值的線索,我可以答應你幫你做一件事,算是我們的交易。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是聰明人,我們本來想刑訊逼供,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尊敬聰明的敵人,這是我的敬意。你好好想想吧。”
賈詡注視著曹漢炳,坦率而直白。曹漢炳和他直視,看到了賈詡眼中的真誠。
許久,曹漢炳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的確,他想借機求生,但是很顯然蕭銳不會給他機會。
“好!”曹漢炳叫了一聲,道“本來我也沒報希望活下去,不被折磨而死,已經(jīng)很難得了。我答應這位先生的交易。我需要殿下幫我救一個人!”
“誰?”蕭銳問道。
曹漢炳一字一句緩緩念出“大趙國太子的太子妃,曹如玉!”
頓了一下,曹漢炳又道“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但這是我臨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事。說出來不怕殿下笑話,死到臨頭回顧一生,我竟然活得如此茍且、卑劣,就像一條無依無靠的狗,隨人謾罵、呵斥!就算是我那“尊敬”的父親,也從來都是冷眼責罵!嫡系永遠都是對的,得到的都是好的!我這個庶子,什么都沒有!”
“誰定的規(guī)矩,嫡系就被寵愛,庶出就沒有地位?我不服!他們就算蠢如豬,笨如牛,也是好的!”
“可惡!可惡!”
說到最后,曹漢炳瞪大雙眼,眼瞳赤紅,情緒十分的暴躁。
蕭銳搖搖頭,這是被嫡、庶制度影響了人生的人吶。
可惜,這個世道沒有公平!
蕭銳不理他的憤怒,而是問道“這個曹如玉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曹家家主的女兒,我的堂妹,她是整個曹家唯一對我善良的人,她叫我“哥哥”的時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稱呼!聽說她嫁給大趙太子很不幸福,我想幫幫她。”曹漢炳深吸一口氣,情緒平和了一下“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想辦到并不難,曹如玉喜歡禮佛,趁她禮佛時綁走她就行了。反正太子對她也不上心,完全是為了曹家。你們把她帶到大夏國,便放她自由吧,她想干什么,就想干什么。就像她曾經(jīng)對我說的,夢想做個小鳥,無憂無慮……”
蕭銳看向賈詡,賈詡點點頭,蕭銳說道“好,本王答應你!”
曹漢炳感謝道“多謝!其實我剛剛沒有說謊,那人十分謹慎,我派人反跟蹤,都被他發(fā)現(xiàn)甩掉。所以我便心生一計,在他長衫衣擺上灑了一些粉末,這種粉末人的嗅覺很難辨識,但是專業(yè)訓練的獵犬卻能聞到,這次曹家商隊來大夏國,商隊中恰好有一只這樣的獵犬。后來,等此人離開,我親自帶領(lǐng)獵犬跟蹤,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去向。”
“他去了哪里?”蕭銳連忙問道。
誰知曹漢炳故意賣個關(guān)子“殿下,這里沒有外人,你何不猜一下?我相信你猜不到。”
“這么說,此人沒有去其他皇子府,而去的地方肯定出乎我的所料,總不至于是皇宮吧!”蕭銳不惱,還煞有其事的猜測。
曹漢炳道“當然不是皇宮,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是…汝陽王府!獵犬追蹤到了汝陽王府后門,我不敢靠近,自然也不知道汝陽王府內(nèi)的情況。”
“啊?”
蕭銳一驚,猛然起身。
他的確很吃驚,不僅是他,就連賈詡都一臉意外。
隱藏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