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連忙要起身,并說道“這位就是咸王殿下,果然一表人才,老身失禮了。”
李若雪和李秀兒了連忙攙扶老太太,蕭銳也忙上前,笑道“李老夫人,你坐,你坐,晚輩前來向你問安,老夫人若如此拘束,就把我當面外人了,那我只好告辭。”
老太太咯咯一笑,嘴來的牙齒掉完了,所以笑容格外慈祥,她又坐了下來,忙揮手,拉著蕭銳的手,笑道“殿下莫要見怪,老身就仗著年邁,不給你行禮了。多虧了殿下啊,要不是你介紹了神醫,老身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瞧瞧這場雪,真大啊。”
蕭銳陪著老太太坐下,笑道“應該是積福之人自有福相,老夫人積善行德,所以才會有神醫救治,這不是推薦人的功勞,是老夫人的善心感動了上天。”
老太太拍著蕭銳的手,樂開了花,道“殿下不僅一表人才,嘴巴真甜,流螢這丫頭有福了,要不然,老身都想把若雪和秀兒介紹給你。”
“太祖母!”李若雪和李秀兒嬌嗔了一聲,這老人家真是啥都敢說。
諸葛流螢打趣道“太祖母,我和咸王殿下還沒有婚約呢,陛下還未賜婚,若是首輔大人加把勁,也許能為若雪覓一方良婿,也像秀兒姐姐一樣,做王妃呢。”
此話是玩笑話,但李若雪也羞紅了臉。李秀兒卻暗嘆一聲,偷偷瞄了蕭銳一眼,眼神含蓄,臉上并無表情。
老太太笑道“那不行,流螢好不容易找到的良婿,豈能說搶就搶。殿下,流螢可是好姑娘,想當年,我還想把他介紹給東晟呢。”
“李東晟回來了嗎?”諸葛流螢一喜,連忙問道。
“昨日剛回來,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李若雪笑道。
李秀兒看他到蕭銳一臉疑惑,本不想說話,但還是沒忍住,柔聲道“李東晟是若雪的哥哥,跟隨一名前輩游歷天下,一兩年沒有回家了。流螢好武,東晟也是,卻不是流螢的對手,常常被流螢欺負。這次回來,還說要找流螢切磋呢。”
李秀兒輕聲柔語,目光沒有看著蕭銳,而是飄渺的。
蕭銳看著李秀兒,突然覺得她變了,不是因為這里的環境而改變,而是自身的改變。
蕭銳點點頭,回道“多謝。”
這時,老太太感到疲憊,道“你們聊,老身回屋歇會。”
李秀兒忙扶著老太太回了屋。
李若雪招待諸葛流螢和蕭銳,并且早就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蕭銳卷了卷袖子,李秀兒站起來,替他研磨。諸葛流螢站在另一側,替他鋪好上好的簪花紙。
蕭銳提筆沾墨,開始默寫那首李太白的《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
諸葛流螢未見過這首詩,所以蕭銳邊寫,她邊念叨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盧敖游太清。”
念完時,諸葛流螢長舒一口氣,心中感慨,怪不得若雪喜歡得緊,就是她也被詩中的豪邁灑脫也吸引,沉浸于詩中意境,陶醉流連。
“啪啪啪”
“好詩,不愧是好詩!這趟回京,果然回對了!”
突然,身后傳來掌聲和贊美聲。
蕭銳回頭就看,只見拱月門前,站著一位青年道士。
他的年紀和蕭銳差不多,應該未及弱冠,十八九歲,容貌俊秀,此時穿著一件道袍,足下是遠游履,頭上隨意挽一個道髻,不但沒有不倫不類的感覺,反而更加的飄逸自然,不拘于事,不困于隘,有乘物以游心而不為物役的道行。
“大哥!”李若雪叫道。
諸葛流螢上下打量后,忍不住吐糟“幾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回到家了,這身道袍還不脫了?”
此人正是李若雪的大哥,李東晟。
李東晟抬步走來,笑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