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金水湖上,湖光月色,映射美景。
湖中小船蕩漾,在做著很有規律的晃動,是船在動,還是水在動,亦或是其他因素?
層層漣漪蕩漾開去,一圈一圈。
船中似乎有壓抑的聲音,悠悠傳出。
“七郎……”
“不要叫我七郎,叫我的化名!”
“法澤?”
……
不知不覺,東方天空已既白。
金水湖中,一艘小船隨著夏風輕輕晃動,頗有隨遇而安的韻味,船中熟睡的兩人,并未因此而被打擾。
蕭銳呼吸平緩,還沒有醒來,燕玲瓏依偎在他懷中,兩人身上只是簡單蓋了一件白色長衫。幸好已經進入夏季,這般坦露并不寒冷,更何況兩人還是報團取暖。
這時,燕玲瓏的眼睛微微動了一下,隨即睜開略顯疲憊的雙眼,察覺到自己和蕭銳的姿勢,臉頰頓時一紅,于是想慢慢起身,誰知牽動身體上的不適。
少年昏羅帳,加上藥力助興,兩人瘋狂了一些,對于燕玲瓏而言事后的不適在所難免。
不過燕玲瓏是習武之人,很快就適應過來,然后輕輕地親身,穿好白衫來到船頭坐了下來。
她將頭枕在膝蓋上,享受著這一刻的安靜、舒適,望著清澈的湖水,有游魚飛躍,飛鳥捕食,初升的旭日照耀天地,將眼前的景色渲染成一片金輝。
此時此刻的幸福是她從未有過的。
她突然想,自己累死累活,爭那個皇位干什么?自己是為了國家,卻忘了自己的人生。
“哎…”燕玲瓏輕嘆一聲。
就在這時,蕭銳走了出來,聽到她的嘆息,笑道:“怎么了?唉聲嘆氣的,后悔了?是不是昨晚就該泡進湖里啊?”
蕭銳來到她身邊坐下。
燕玲瓏乜了他一眼,哼道:“得了便宜開始賣乖!”
蕭銳伸手,將燕玲瓏攬入懷中,燕玲瓏自然得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景色,享受著屬于兩人獨有的幸福。
許久,蕭銳問道:“我見過燕溪風了,他看起來不像傳聞那般昏庸啊?而且能設下如此詭計,其心狠辣,絕非平庸之輩啊!”
燕玲瓏解釋道:“他是很聰明,善于猜忌,之所以說他昏庸,是單純的指治理國事。他曾有段時間監國,便是我父皇考驗他的,誰知他處理國事全由自己心性,不喜歡別人的意見左右他,而且他善于猜忌的性格讓他否決所有大臣,認為大臣們包藏禍心,總而言之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接連處理了幾件國事后,所用方法都是昏庸之法,窺一斑而見全豹,長久以往,必將貽害嚴重。”
“原來如此。”蕭銳點點頭,又道:“這樣的人做皇帝,不出幾年便離心離德,而且憑燕溪風的狠辣,誰敢忤逆他必然是一頓連誅,長久以來,大燕必亡!”
燕玲瓏嘆了一聲,道:“所以我才要爭,我不想燕國滅亡在我的記憶中。”
“你的前路太過于坎坷,燕國只出現過一位武櫻帝,神州大陸也只有一位女皇帝啊。”蕭銳不愿意打擊她,但還是希望她看清現實。
燕玲瓏伸出手臂,抱著蕭銳的腰,恨不得把自己擠進他的身體中,她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脆弱,道:“我知道!但我已經別無選擇。”
蕭銳攬著他,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蕭銳問道。
燕玲瓏怔了怔,片刻后,她咬咬牙,道:“我準備提前動手,殺了燕溪風!”
“什么?”蕭銳一愣,完全沒料到燕玲瓏會如此殺伐果斷。
燕玲瓏道:“他不仁,休怪我不義。”
蕭銳卻搖頭道:“這絕非明智之舉,你就算殺了燕溪風,就能確信自己坐上皇位?到時候燕皇把皇位傳給了其他皇子,豈不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