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眼睛一亮,道:“會找燕溪風幫忙,而且必然是他親自去見面游說。”
郭嘉點點頭,道:“跟蹤不到趙匡名沒關系,但可以跟蹤燕溪風啊,燕溪風要見趙匡名自然不會在東宮,肯定要悄悄出來,跟蹤他就簡單的多了。”
“沒錯,這的確是好辦法。”蕭銳盤算道:“那就先尋找趙匡名的蹤影,找不到那就采取第二套計劃。”
三人吃過飯,便返回了公主府,追查趙匡名一事,還得燕玲瓏來調度。
此時燕皇宮東宮。
燕溪風呆在寢宮中,斜躺在軟塌,哼著小曲,神態慵懶。在他身旁不遠處,站著一位頭發發白的老者。
“老師,還在生我的氣?”燕溪風瞥了一眼老者,丹鳳眼中寒光一閃。
老者嘆了一聲,道:“殿下,還請取消刺殺,萬不能干弒君殺父的大逆不道行徑啊!”
“本王沒刺殺啊,是趙國的六皇子趙匡名動的手,只不過本王知道而已。老師請放心,到時本王會殺了他,為父皇報仇。再說了,父皇身邊高手有云,他帶來的十幾名死士雖然都是武藝高強之人,但能不能刺殺成功,都兩說呢。”燕溪風瞇起了丹鳳眼,笑著說道。
老者看勸不住燕溪風,便道:“太子殿下不好奇嗎?趙匡名一個親王,竟然帶著十幾名死士來暗殺陛下,誰給他的勇氣?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太子殿下策劃的此事,因為若是太子殿下所為,趙匡名不敢來,他怕會是陷阱,只有他自己想來!他來到燕國行刺殺勾當不亞于以卵擊石,而且以身犯險,他除了刺殺,是不是還有其他企圖?太子千萬要謹慎,防止被人算計啊!”
“我當然知道!”燕溪風坐直了腰桿,道:“趙匡名來燕都刺殺陛下,是被人算計,至于是誰,韓行府中的那名女子是一人,另一人則是燕國的其他皇子,甚至是他一娘同生的趙國太子。我只是在其中牽線,不管是平南王還是孫亮,都不能危害本王絲毫。而且就像本王剛剛所說,此次刺殺成功與否,都不重要,我需要的是刺殺這件事!趙匡名也必須要死在燕都,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
老者一怔,猛然意識道:“殿下參與刺殺,根本不是為了皇位,而是逼趙國對我們燕國開戰?”
燕溪風站了起來,身上的黑色長衫隨即披在身上,黑發被簡單挽個發髻,顯得放蕩不羈。
“沒錯!燕、趙之戰一旦開啟,必將牽連夏、齊,到時候南方魏國必然參戰,神州大陸七國之中有五國混戰,那該是何等一個精彩亂世啊?”燕溪風悠悠道:“趙匡名被誆騙而來時,他的使命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兄弟們也都盼望著用他的死,來點燃戰火啊!”
老者聽后,一臉驚恐,呵斥道:“太子,你瘋了嗎?五國混戰,多少百姓生靈涂炭?我們燕國本就弱小,在這夾縫之中如同狂風海浪中的一葉扁舟,如何能存活?不行,萬萬不行!”
“老師,你老了,亂世的人間畫面是多么令人向往?”燕溪風眼睛迷離,仿佛陷入夢幻之中一般。
老者指著燕溪風,喝道:“你已經無藥可救,老夫現在就入宮,揭穿你的罪行!”
說罷,老者轉身要走,誰知剛走兩三步,便被燕溪風一劍透穿了胸膛。
老者摔在地上,指著燕溪風,嘴角動了動嘔出鮮血,卻已無力說出話來。
燕溪風連弒兄殺父之行徑都敢干,對待自己所謂的老師,又怎么會留情?
嘭…
燕溪風將劍扔在地上,意猶未盡道:“今日本王把計劃告訴你,便沒打算留你的性命。你個糟老頭子,以為做了太子太師,就能教育本王?”
“來人!”
殿外立即進來幾位披甲禁軍。
“把尸體扔進枯井。”燕溪風隨意道。
披甲禁軍未說話,便拖走了尸體,然后擦干了地上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