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府衙,蕭銳等來了這位工作期間還去喝酒的刺史大人。
看來,他也知道上班期間去喝酒不好,嚇得一身冷汗,慌忙拜道:“下官蘇明拜見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恕罪?!?
蕭銳眉頭一皺,因為他聞到了這位曹州刺史身上濃重的酒氣,尤其是臉上的酒色,就像猴屁股一樣紅潤。
“陛下聽聞曹州有凌汛發生,唯恐釀成災情,命本宮前來督辦。蘇大人,現在凌汛情況如何???”蕭銳問道。
蘇明不敢抬頭看蕭銳,而且還支支吾吾,說道:“回稟殿下,下官已經安排百姓在黃河河道上清理冰面,共出動八百余人!如今凌汛主要發生在…發生在曹州的金沙河段…”
蕭銳頓時火冒三丈,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你閉嘴吧,給本宮找個能說清楚的人!”蕭銳冷聲喝道。
蘇明嚇得一哆嗦,立即就跪了,渾身顫栗。
就在這時,衙門外走進來一位身穿指揮使官袍的男人,進屋后便拜道:“下官曹州都指揮使司指揮使張寧,拜見太子殿下!下官愿意為殿下效勞!”
蕭銳點點頭,問道:“原來是張指揮使,你對凌汛情況熟悉?”
張寧回稟道:“回稟殿下,凌汛開始于五天前,起初只是有凌汛跡象,并不嚴重,所以下官通知了蘇大人,立即將情況匯報京都。而這幾天因為溫度驟升,致使上游冰層大規模融化,便加劇了凌汛現象,現在凌汛長度已經達到三十余里,并且每天以三四里的速度積攢。尤其是下游的金沙河段,那里是一道急彎,凌汛堆積形成冰壩,如今上游水位正在提升,拖得時間越長,一旦超越河道的行洪能力,洪水漫過河堤,必將釀成慘狀?!?
蕭銳滿意地點點頭。
凌汛不可怕,可怕的是前期拖延,一拖延準壞事,到時凌汛蔓延數十甚至數百里,蕭銳就是有火藥也回天無術。
記得前世看過一篇文章,也是關于黃河凌汛的,飄動的冰凌遇到冰壩的攔阻,形成特大凌汛,其黃河水位高達三百多米,這是什么概念啊?當時決堤后,下游被淹面積達到一萬多公頃。
蕭銳也顧不得休息,立即道:“那就麻煩張指揮使了,速帶本宮前往金沙河段!”
“是!”張寧抱拳應道。
一行人離開了曹州府城,張寧看到了城外五千太子親衛,這支前身為鐵龍騎的重甲騎兵,精氣神就和衛所的將士不一樣。
張宇笑道:“殿下,我曾經也是鐵龍騎出身!如今也算見到了親人?!?
蕭銳好奇問道:“張指揮使和忠勇侯、張浩什么關系?”
張寧介紹道:“不才這兩人正是卑職的堂兄!”
果然如此!
蕭銳早就猜到了,大夏國張氏,雖然不顯山不漏水,卻是大夏國境內頂級的武將世家,他們不爭權奪勢,朝堂之中很少看到張家人身影,但在邊關和地方衛所,都有他們的汗水,家中子孫全靠軍功立業。
張寧是指揮使,不敢過問凌汛,但是卻知道詳細,可見時刻關注此事,反觀曹州刺史一問三不知,憑張寧這武將的脾氣,自然看不慣,從而手下的千戶、百戶也鄙視刺史蘇明。這便是進城時,那名百戶落井下石的原因。
一行人上馬往北去,來到了黃河邊上。
此時一里多寬的黃河河道上布滿了冰渣,連綿數十里,在陽光反射下,反射著光澤。
蕭銳沿著河道往下游走去,當來到金沙河段時,果然看到是一個大灣,在這里冰凌堆積,形成了冰壩,形成了堵塞。
蘇明口中說的派出百姓清理冰凌,此時這里的確有人清理,但僅靠這幾百人想要解決堵塞的冰凌,幾乎是異想天開!
蕭銳親力親為,和張良、張寧查看現場狀態和沿岸地形,足足耗費了兩個多時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