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并未說話。
呂先生的笑容消失,變得嘲諷,嘴角還揚起冷笑,喝道:“你不想當黑蓮教的護法沒關系,但你義母之仇不報,你對得起她嗎?你被蕭銳插了一刀,若不是你天生心臟在右邊,你也死了,這個仇你不報嗎?你藏匿在東宮這么久,我不信你沒有動手的機會!上次我費盡周折,好不容易從申州弄到感染痘瘡的太醫,并設計在杭州府聲東擊西,只要把患者送入皇宮,便可爆發痘瘡。就算后來夏皇察覺全城戒備,無法進宮也能感染整個京都百姓,讓大夏大亂,緩和齊國前線的壓力。但你呢?你是怎么做的?遲遲不動,最后害得藏匿之地被巡防營找到,功敗垂成,你難道不解釋一下嗎?呂雉,你是不是愛上了蕭銳!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就算能拋棄掉所有,也永遠改變不了你的身份!”
呂雉俏臉寒霜,冷漠道:“我從未忘記我干娘之死,她雖是服毒,卻也是蕭銳所害。也沒有忘記蕭銳插我那一刀,我千方百計入宮靠近蕭銳,自有我的謀劃,不用你來關心。至于讓京都百姓感染痘瘡…哼,你呂傲是齊國人,身受齊皇恩情,但我呂雉是大夏人,干娘在時,我是黑蓮教的護法,幫助你們對付大夏無可厚非。但現在我和你們沒有半文錢關系,你們讓我加害京都百萬百姓,恕我難以辦到!我的仇我會報,不用呂先生掛心。”
呂傲陰沉著臉看著呂雉,但呂雉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片刻,呂傲轉怒為笑,道:“既然你會報仇,那我便靜候佳音了。”
呂雉則問道:“你突然來這里,所為何事?”
呂傲道:“自然是來看看你的態度,如今看清楚了,大齊那里也能交代了。從今以后,大齊和黑蓮教的關系徹底斷了。就如同姑娘說的一樣,圣者去世了,這最后的紐帶已斷,我們大齊沒有資格命令姑娘。”
呂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不過她看著呂傲,根本不全信他的說辭!
此人是齊皇安插在大夏境內的死士頭目,一直來,都是借用黑蓮教安插的信徒行不軌之事。如今大夏打到了奉天府,北方元國也進犯齊國,齊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齊皇必須想辦法讓夏、元兩國退兵,所以這個時間點來大夏京都,他只是來找自己的?
呂雉不傻,心里知道呂傲必有陰謀!
突然,呂雉想到了今天外出的蕭銳,似乎去參加唐王殿下準備的午宴,到現在遲遲未回,莫非呂傲要行刺殺之事?
但是就算刺殺了蕭銳,也救不了大齊啊,相反會惹怒夏皇,不惜代價調兵北上,徹底滅掉齊國,除非刺殺的人不是蕭銳,而是當今陛下!
如果能殺了夏皇,那對齊國而言才是救命的良藥,但想殺夏皇難如登天,夏皇可不是趙皇可比的。
“呂先生,這次我偷偷溜出皇宮不宜久待,一旦被發現,我這些天做的努力就功虧一簣,告辭。”呂雉想不透呂傲的用意,便告辭離去。
“好!”呂傲點點頭,目送呂雉離開。
人之后,呂傲也迅速離開宅子,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中還有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問道:“情況怎么樣?”
呂傲嘆了一聲,道:“我只是試探幾句,就發現她心意已決,不愿和我們為伍,想讓她刺殺夏皇,根本不可能。而且我懷疑她已經愛上了蕭銳,被兒女情長羈絆。上次的計謀多好了,可惜功虧一簣,如果當時我在京都,便可讓痘瘡感染整個京都,甚是更多地區,到時候不僅能解決我們齊國的燃眉之急,還能重創夏國,扳回劣勢。大好機會喪失,我真想一刀殺了呂雉,以消心頭之怒!”
說到最后,呂傲咬牙切齒。
中年男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現在要解齊國之危,尋常手段已經不起作用了,只有刺殺夏皇!一旦夏皇身亡,蕭銳雖然是太子,但夏皇給他布的局還沒有鋪好,其他幾位